褲子沒破,衣服也沒事,只是沾了點兒灰,拍拍就什麼也看不出來了。可是他還是覺得很痛,雖然看不見,但是真真實實是絆著了。
可能是風吹得太狠,也可能是膝蓋疼得太撓心,徐懷硯伸手把衛衣帽子掀起來蓋在頭上,眼睛一下子就紅透了。
真難受,徐小硯千難萬險長這麼大,除了徐健行讓他在小不懂事的時候吃了個天大的委屈,他還沒在別人身上栽過跟頭,誰讓他難受了馬上就能等著眼睛頂回去,不然就動手揍,誰能想到初中高中那麼動盪的時代都能安安穩穩渡過然後成年進大學的人,竟然在謝疏這個冰塊精身上栽跟頭。
好他媽委屈,又捨不得揍他。
這麼一想,更委屈了。
狗男人!謝老狗!
徐懷硯趁著沒人看見迅速抹乾淨眼睛,家業懶得回了,掏出手機給蘭樂打電話。
「你說的今晚的場子還作數嗎?」
等到謝疏終於下樓時陸閱已經等得快要睡過去了。
「怎麼這麼久啊,老師不是說就給你們改一道題嗎?他不是把整個年級的試卷都甩給你倆了吧?」
謝疏指腹蹭過衣兜了的信封,扯著嘴角:「沒什麼,有點別的事耽誤了,抱歉讓你久等,走吧。」
「你跟我抱什麼歉?」陸閱把帽檐往上撥了些:「本來就是我蹭你車,該等。」
他一動作,謝疏的注意力就被他的帽子吸引了。
他記得剛剛上課的時候陸閱明明是沒有戴帽子的,而且這個帽子還很眼熟,像他之前在徐懷硯腦袋上見過。
「你的帽子......」
點到為止,剩下的陸閱自己就會接下去。
「帥吧?小徐的,剛剛他不是來了一趟嗎,我就誇了句好看,他順手就送我了。」豎起一根大拇指:「款爺的氣息。」
「他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