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疏滿意地笑了。
「真是個小可憐,你想讓我做什麼?」他誘哄地問他,一邊曲起手指刮他的小紅痣。
「你親親我……」他帶著哭腔央求他:「抱一下也行,摸摸也行,反正靠我近些,我太難受了……」
一邊說,一邊考拉附身一般身體力行往他身上攀。
謝疏敞開懷抱隨他鬧:「怎樣都行?」
「怎樣都行。」徐小兔給了謝老狼最大限度的發揮空間:「只要能讓我別這麼難受就好……」
謝疏收緊懷抱,側頭咬上他的耳垂:「如你所願。」
冰塊跟溫水一樣,也只是治標不治本的玩意兒。
徐懷硯對這一夜記憶很模糊,只知道一陣短暫的鈍痛之後就是滔天的快意。
他像一葉扁舟,在波浪翻滾的海面浮浮沉沉,溺水一般的感覺幾次將他包裹,他沒辦法自救,只能完全依靠海浪,難受也罷暢快也罷,都不歸他自己控制了。
謝疏倒是清醒了一夜,但是回想起來,腦海里也只有身下這人淚眼婆娑,紅著眼睛一邊用使不上勁的手推他肩膀,一邊哀哀叫他輕一些慢一些的樣子。
大概下次可以告訴他,如果真的想讓他輕一些慢一些,最好不要開口得好。
第二天醒過來時已經日上三竿,天色大亮。
藥物後遺症還在,睜眼就是雙目發昏,嚇得他趕忙閉上眼緩了一會兒,再睜開時,面對一個滿是咬痕和抓痕的胸口逐漸陷入沉思。
他原來有這麼饑渴的嗎?
謝疏早就醒了,怕吵醒他一直沒有將被枕在腦袋下面的手抽出來,就這麼環著他搗鼓手機,空時一低頭,發現某人傻傻睜著一雙眼,不知道醒了多久。
「怎麼傻了?」低頭親親他的額頭:「準備始亂終棄嗎,小渣男?」
徐懷硯撇撇嘴,在謝疏準備捏住他下巴時猛地往他懷裡一紮,企圖遮住自己越加升溫的一張老臉,坦誠相見的太突然,他小男生的羞澀簡直藏不住:「你說誰是渣男?放你的心,我自己睡的人,我自己肯定負責!」
謝疏被他一腦袋撞在鎖骨上,好笑地去揉他的額頭:「負責就負責,撞我幹什麼?」
徐懷硯任他動作,趁著他看不見自己表情時才露出一個頗為頭疼又糾結的表情。
怎麼會進展這麼快?
明明昨天還在思考怎麼把人拐過來當男朋友,怎麼今天就上三壘了?
而且事實證明他沒猜錯,自己果然是下面那個……
雖然也挺爽,但也宣告著他想要扳回一城的想法完全落空。
真他媽絕了!
徐懷硯咬著發酸的後槽牙,還是覺得意難平。
不管,就算該做的都做完了,那句話還是要由他來說出口!
「謝老闆!」徐懷硯猛地抬起頭,後腦勺正好撞掉了他的手機,一臉嚴肅:「跟你說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