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懷硯,你幹什麼?!」
徐懷硯搜地縮回手,迅速將小紙條塞進試卷底下藏好,假裝無事發生。
「我看他背上有隻蚊子,幫他趕趕而已。」
監考老師:「這蚊子是你家養的?居然能撐到大冬天還沒死?」
堂上一陣鬨笑。
徐懷硯說:「可能他命大。」
「你再給我胡扯!」老師眼睛都瞪圓了:「考試就好好考,要胡說八道就出去,考場不是給你鬧的地方!」
「老師。」謝疏舉起手:「他沒有胡說八道,剛剛的確是有隻蚊子。」
什麼叫用最一本正經的態度扯最不靠譜的犢子,謝疏用行動完美詮釋了這句話的定義。
對象是謝疏,且口供一致,監考老師再大的火氣也不好意思撒了,瞪了兩人一眼:「趕緊做題,別廢話。」
徐懷硯嗶嗶:「不是你主動找我廢話的麼。」
「你還說?」
一場考試兵荒馬亂地過去了,徐懷硯氣謝疏玩兒他,準備懲罰他一個人吃午飯,自己則夥同蘭樂去了校門口冒菜店。
「你就這麼把人扔下,不怕他生氣啊?」
「主次反了,現在生氣的是我。」徐懷硯是典型的肉食動物,一通選下來素菜不超過二兩。
「人家堂堂系寶都能為你當眾睜眼說瞎話,你還氣?」
「那是他的分內之事。」徐懷硯搖頭晃腦說到一半猛地頓住,終於後知後覺想起什麼不對勁,心虛地瞟他:「你都知道啦?」
「是個不瞎的都知道吧?」蘭樂無語,指著他的脖子:「還有創口貼貼歪了,都沒遮住。」
徐懷硯默默撕下來換個地方重新貼好。
謝老狗!都說了別親在這種遮不住的地方,他不要面子的嗎??
「居然都不吃驚,哥們,你心理承受能力真的強大。」
蘭樂無聊地拿著筷子敲桌面,他能說他自己驚訝過了嗎?
「早八百年我就說過謝疏對你不一般,是誰扯著嗓子不相信,非說自己是直男?」
徐懷硯謙虛道:「第一次出櫃,沒經驗,你體諒一下。」
「我體諒啥,你出櫃對象又不是我。」
「你語氣怎麼帶酸?」
「……能不能擺正你自己的位置別加戲?」蘭樂嘖了一聲,語氣極其嫌棄:「我是直的!」
「對話似曾相識。」徐懷硯說:「作為過來人,勸你一句,flag別亂立,會遭報應。」
「小子,你以為我是你?」
一大盆冒菜端上來,蘭樂夾起一大塊肥牛往他嘴裡塞:「放屁太臭,堵了。」
學校附近就屬這家店生意最好,味道公認的一級棒,菜一進嘴就恨不得把舌頭都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