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暮雪然之前那麼作，都還能被席董喜歡？
席晚也是第一次聽見自己老哥用這種聲音，這種強調對別人說話，連他這個親妹妹都沒有聽過，想到這裡，席晚十分生氣，跺腳的同時往老太太那裡走去。
模樣瞧著像是被逼到了沒法忍耐的地步。
經過這一出，兩人哪怕扯了證件，經過了一年的冷戰期，現在依舊蜜裡調油恩愛無疑。
是個好時候，偏偏有人不長眼色。
「孫子啊，」電話那邊，是宅子裡的老太太，聲音嘶啞咳嗽，像是剛剛好了些就匆忙打了電話過來的樣子：「聽說你跟雪然和好了？」
彼時，席塵正和暮雪然窩在一起看電影，聞言便讓人停下電影，示意暮雪然後道：「老太太，您身體好些了？」
他在避而不答。
老太太也明白，她笑著道：「好多了，聽說當初你們因為雪然不小心害我摔倒吵了起來，現在和好了就好啊。」
席塵邊道：「嗯，」他看了眼暮雪然，看他癟著唇瓣，平淡的溝通道：「雪然也說了他不是故意的。」
暮雪然輕哼一聲，電話那邊的老太太就耳朵尖尖的聽見了，聲音帶著慈祥的道：「雪然在你身邊啊，孫子？」
「嗯，他在旁邊聽著。」
席塵道：「老太太您多休息，醫生說了這一個月你都需要靜養，」旋即揚起聲音道：「席晚，這個時間就不要打擾老太太了。」
在老太太身邊大眼瞧著的席晚忽的僵住，眼神乞求的看著老太太：「哥，你怎麼發現我在的？」
「你當我為什麼知道，還不滾出去。」
席晚委屈，老太太則渾水的道：「行了，席晚在這也挺好，陪我這個老人說說話。」
席塵便立刻道：「你說的是。」
然後就在兩人即將掛了電話的時候，席塵忽的道：「老太太，等等。」
「怎麼了？」
老太太耐心的道。
「我以後要搬出老宅。」
電話兩邊走陷入安靜的氛圍，暮雪然沒有選擇開口，更像是等待席塵選擇。
席塵輕聲道：「我跟您說一下。」
手機那邊的聲音忽的粗重了幾分，席塵聲音驟然啞了：「老太太，您說過，等我哪天找到心愛的人，我就可以離開那裡。」
「……找到了啊？」老太太嘶啞的聲音艱難般如鯁在喉的道：「是雪然啊，當初你結婚，但依舊待在那棟房子裡，我以為你再也不會離開了，沒想到時隔一年還是……」
「……那個道人說的果然是真的。」
老太太的聲音逐漸變得虛無縹浮，席塵沉默很久，只留下一句抱歉。
太不對了，不像是對自己身邊親近的人會做的事情，如果這個人是自己的長輩，只要言語也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