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長大了,才發現師父竟然比自己還矮了一個頭,好小,好可愛。
師父的頭髮也是細細軟軟的,可愛,想摸摸。
「四師弟,你登基過後打算怎麼處理師父?」蒼獒雪突然說道。
宗祁月皺眉,藏在心深處那陰暗的想法,突然鑽出來,又被他及時摁了下去,他冷笑一聲,「還能怎麼處理?他做了這麼多對不起我們的事,當然,是要讓他沒有好下場。」
蒼獒雪眯了眯眸子,笑著說,「四師弟,既然你那麼討厭師父,那我就帶師父離開好了。」
聽到這話,宗祁月登時瞳孔一縮,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他眉頭緊皺,梗著嗓子,「不行。他現在心思惡毒,你帶著他,保不准他會在背後害了你。」
對此,蒼獒雪毫不在意爽朗一笑,「我倒是很期望,師父會再用什麼手段害我?」
說完這話,他就趕緊朝著墨潯離開的方向追過去。
宗祁月心底里突然十分煩躁。
他要把他從自己身邊帶走?想離開?
一想到墨潯會再次遠離自己,宗祁月心裡像是突然被人挖走了一塊,空蕩的感覺幾乎叫他窒息。
不行,絕對不行。
沒有人看見,當今太子冰冷而堅定的眼神里,帶著毫不掩飾的醋意。
與此同時,墨潯剛回到殿內,就遇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只見那衣著鮮艷的女人,扶著腰,和他狹路相逢。
蘇貴妃見墨潯如今一身光彩,只覺得十分刺眼,「喲,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咱們皇后娘娘啊,嘖嘖嘖,皇后娘娘,十日後,太子登基,到時候你就能去和先皇團聚了。」
皇帝駕崩,需要在宮殿中停靈十四日,十四日過後,就要進入皇陵,合棺,而這之前,沒陪葬的都要全都關進去給先皇陪葬。
墨潯淡然掃了她一眼,「看來你運氣好,從裡面出來了。」
蘇貴妃驕傲地摸著自己的肚子,「那可不,託了我這龍兒的福,我福大命大。不像某些人,分明是男人,卻非要來乾女人的活,到頭來只會不得好死!」
無所出的妃嬪全都要參與祭祀,這蘇貴妃確實被壓入皇陵,卻在這兩日來突發孕吐,她吵吵嚷嚷叫了太醫,竟然是有喜了,這才將她放出來。
墨潯是本不想和女人計較的,但她這一說,哎喲,還真當他是個軟柿子,可以任人拿捏了?
墨潯盯著她的肚子,隨後音量加大,「肚子裡的孩子誰知道是不是陛下的?我聽說啊,有些人為了能夠活下來,偷偷找個侍衛懷了個野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