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你今天這麼晚都沒回來,實在有些不放心。」男人溫柔一笑,朝他走過來,微抿了下唇角,「夜已經很深了,今晚我陪你睡吧。」
墨潯看到,床頭上放了一杯純白的牛奶。
「不用了大哥,我可以自己一個人睡。」
男人眼底划過一抹深思,像是沒聽到他說這話,是自顧自的幫他解開了衣服,像如剝花生一樣,將他剝的一絲不掛。
「又不是第一次了,潯潯怎麼還這麼見外。」
一句話直接將墨潯的思緒給喚了回來,他猛的抬起手來,一掌拍掉他的手,語氣肯定。
「你不是大哥!」
大哥從來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傅時景勾著唇角笑了笑,用中指推了推眼鏡框,「潯潯,我的演技有這麼差嗎?」
「首先大哥不會把牛奶放在床頭柜上,他會放在冰箱裡,讓我自己去拿,其次,二哥你自己也不知道吧,你有個小習慣,說謊的時候會忍不住的抿下嘴。」
墨潯冷笑一聲。
聽到這話,傅時景有些頹然,緊接著又有一些說不出的小高興,至少潯潯還能知道他有個小習慣,也算自己在他心裡還是有點地位吧。
但高興之後,更多的是悵然若失。
「憑什麼我就不行?」傅時景問道。
他已經把自己放在一個很卑微的位置上了,自己和那個傢伙本來就長得那麼像,為什麼他可以自己就不可以?
要是自己扮作他的模樣,潯潯是不是也會多看他一眼?
「不是誰和誰的問題,無論是誰都不行的!」墨潯義正言辭的說著。緊接著他就將他推出了門,「二哥,已經十二點了,你該回去睡覺了。」
說完,他就砰的一聲,將門給關上了。
傅時景盯著緊緊關上的房門苦澀一笑,然後摘下了眼鏡捏在手中,五指一收緊,將眼鏡框捏變了形。
傅時景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不知為何眼眶有些酸澀,只能步伐倉皇的離開了。
聽到離開的腳步聲,墨潯還是開了門,朝著他離開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長長的漆黑的走廊里。
傅時景一個人緩緩的走著,他挺拔的背影變得頹然,漆黑的走廊將他的身影緩緩吞沒,只留下寂靜,空蕩蕩的空氣。
有點心酸,有點可憐。
像是被人丟棄了的小狗。
孤苦伶仃,又無依無靠。
墨潯承認,他確實是心疼二哥,但是他也不可能接受大哥,大哥那裡的事情他必須要跟他講清楚,他們兩人無論是誰,自己都不能接受。
第二天天剛亮,墨潯就起了個大早,沒有在家裡吃飯,他直接去了公司,並且在公司旁邊租了個房子,剩下來幾天都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