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喳——」
異常的高溫仿佛在預示著什麼。
………
C市騾馬鎮菩河村。
因交通閉塞,這個村莊在23世紀依舊是一個原始落後的村落。
一間破舊的房門前,村民們手持蒲扇聚集在一起,一邊扇著熱風,一邊討論著屋內的情況。
「那小子還沒醒啊?這都睡了三天了,不會是死了吧?真是晦氣,他師父也不留點傍身的東西給他,屋子翻了個遍,除了個破手機,啥值錢的都沒有,哎喲,這賊老天,熱死我了。」
「還沒呢,剛剛有人去看了,還有呼吸,就是叫不醒,可能是他師父去世的打擊太大了,不過那人說他右手拇指上戴著一枚玉戒指,可惜被攥得忒緊,好幾個人都試了,掰不開。」
「玉戒指!?我去瞧瞧!」
一個破衣爛衫、尖嘴猴腮的男人爭搶著插話,說完雙眼放光就往屋裡躥去,活像是去投胎一樣。
其他人瞧見紛紛搖頭,也不管他。
男人是菩河村的老光棍,上無父母、下無子女,雖說已經是年過半百的歲數,但卻連女人的手也沒拉過,這時候什麼心思,其實大伙兒都明白,不過也沒說什麼,反正不是自己家人。
話題很快再次聚集到楚川身上,眾人擦拭著臉上和下巴處聚集的熱汗,繼續三言兩語講起來。
「他師父也不過是一個神棍,能留什麼給他,要我說,把他扔村口得了,他和他師父都不是我們村的人,在咱們這裡住了半年已經夠久了,現在紀六子死了,咱們沒必要管他。」
「就是,要是個女娃,還能留下給咱村生娃,這一個外村的男娃,翅膀硬了就不好控制了,儘早處理了吧。」
「男孩也好啊!」
剛進入屋裡的猴腮男望著楚川的睡容,下流地嘿嘿笑了一聲,滿不在意地朝屋外揚聲。
「你們不要!正好給老子做媳婦!反正身上都有個洞,蠟燭一吹和女人沒什麼區別!還別說這男娃長得忒不錯,老子現在就想入洞房了!」
早在看見楚川時,男人就心痒痒了,村里人不要,他可以要啊!
想著,男人覺得褲頭都緊了緊,他斜眼看著木門,真想關門直接把人給辦了,然後再把人扛回家去。
村民們聽著男人的話,紛紛蹙起眉頭,一些人甚至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男人和男人這種事,對他們來說太異類了,他們難以想像,只覺得離經叛道,下流又下作,心裡無不唾棄起男人的行徑。
………
楚川聽著四周窸窸窣窣的嘈雜聲,眉峰微蹙,慢慢收斂起五感,將分散出去的靈氣盡數收納進丹田,而後才睜開眼望著發霉的草棚。
此時他思緒混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