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趙同治流放了,她一定削了趙侯府!
「你,你,你,你!」趙侯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豐堯帝給大總管福海眼色,大總管福海早就讓人叫太醫在偏殿候著,趙侯一暈立刻前來把脈。
「陛下,趙侯是急火攻心要靜養。」太醫如實稟報,目光偷看酈灼華,酈世卿也是厲害,把人給活活氣暈過去了。
「嗯,把趙侯送回府,讓禁軍看著他,叫他好好『靜養』。」豐堯帝話一出,註定了趙侯被變相軟禁在府中的事實。
趙侯被抬出去,送回府。
酈灼華挑眉看向豐堯帝,「陛下,您叫臣來,就是為了氣暈趙侯?」
「趙同治的事,你看怎麼辦?」豐堯帝知道不給她個說法,往後趙侯煩不了他,要換她來煩他了,到不如來個痛快的。
「罷免世子之位,流放……」她想了下流放地,「邊關,不可以功抵罪。」
豐堯帝輕嘆,「知道的他是傷了武安侯,不知道的以為他負了你,讓你恨他入骨。」
「陛下說笑了。」酈灼華垂下眼,嘴角勾笑,「臣不是那種兒女情長之人,私情私恨,臣私下裡會解決,臣如今給出的定斷,全部根據律法而定。」
「那你說說看,這罪你是怎麼定的。」豐堯帝也不是不相信,只是好奇怎麼定的。
「依照北晉律法,白丁謀害功勳世勛,傷而未死,流放千里,傷重而亡,斬立決,當場身亡,凌遲。」酈灼華背誦北晉律法,「出身世家官宦者,罪加一等!趙同治身為趙侯府世子,為世家出身,雖然他未考學,不入朝為官,到他世襲時,要削為伯位,但他就是世家子,理當罪加一等,並且,他意圖謀害的是武安侯,是世代功勳,還是因他之私慾,更是罪無可赦,臣都想把他定為十惡。」
「那你定啊。」豐堯帝笑道,知道她定不了。
誰想……
「陛下讓臣定,臣就定他為十惡,大赦不可赦。」她話中意,你讓我定的喲。
豐堯帝被她的話咽了下,咳了兩聲,「定十惡也是要有理由的。」
「謀害功勳,刺殺朝中重臣,有意圖顛覆北晉江山之意,形同謀反,乃為十惡之首!」她一本正經的說道,滿臉嚴肅。
你讓我定,我就能定!上綱上線誰不會啊!
「臣提議追加趙侯府不軌之罪!包藏禍心之罪!」借這機會把趙侯府給削了也不是不可以!
豐堯帝急咳了兩聲,大總管福海立刻上前送上茶水,他擺擺手,沒接,又咳了幾聲,把氣順過來,揮手叫大總管福海退下,他行禮退到一邊,暗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酈世卿還真是什麼都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