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重建了,可能……」獄卒乙小聲猜測。
獄卒甲不等他說完,笑道,「重建了,監察司當家的依舊姓酈。」
獄卒乙聽言頓時明白,閉嘴不言。
聽了獄卒閒聊的肅郡王府管事們,縮在牆角,面如死灰,他們聽說過監察司的刑房,也聽過那位扎啞人的刑官,卻從未知道監察司大牢是這樣的存在。
一牢房的郡王府管事,「我……聽聞……」有人弱弱的開口,「酈家祖上是刑獄司出身,留下了數箱刑訊的方法,酈世卿手下有那慣會審人的刑官……」
他話一出眾人心中更亂了,也許下一息被人打死都不叫可怕的,可怕的是未知的等待。
監察司正堂。
「桃桃,人都關牢里,審嗎?」謝甜棠活動著手腕,一副要大大出手的樣子。
「不急。」酈灼華喝著茶,翻看著從肅郡王府抄出的帳本,「晾他們兩天,消消銳氣,現在審,有那死心眼的能一頭撞死。」她嫌棄的撇嘴,「他們死就死了,再濺咱一身血。」
「行,你說了算。」謝甜棠應聲。
「這麼大動靜,就別想順藤摸瓜了。」方染香輕搖頭。
婁韻溪笑了,「陛下,就是不想思危往下查,才這麼大動靜。」
「折進去一郡王也就差不多了,你們還想怎麼著?」崔餚犀反問她們。
酈灼華放下手中帳本,小枝跳上桌,把帳本都蹬到地上,她們立刻幫著撿,她卻把臉埋到躺平的小枝肚皮上,聲音悶悶的道,「陛下要我問出,趙後這中間得利多少,有何關係。」
蹲著的,彎腰的眾人頓時僵住。
「要是沒有呢?」段葉如弱弱的問。
酈灼華抬起頭,頂著一臉貓毛,露出一口白牙,「沒有也要有。」然後,臉又埋進肚皮,蹭,小枝四爪抱住她。
「行,明白了。」武青梅應句,將拾起的帳本在書桌上碼好,對婁韻溪道,「我寫我知道的,你知道多少寫多少。」
「我在東宮時,他們都是背著我的。」婁韻溪也將帳本碼放在書桌上,一臉坦然。
武青梅輕搖頭,「行了,知道你不喜歡背後捅刀子。」
婁韻溪給了她一個見諒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