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王笑著看了眾人一圈,將眾人的表情收入眼底,「本王喜得貴子,打算二月二辦家宴,眾位一定要來。」
眾大臣本要應,一聽日子為難的看向酈灼華,她依舊笑容不退,卻沒出聲。
「怎麼?」禮王眉弓一挑,「眾位不給本王這個面子?」說著他目光看向酈灼華,「酈世卿可一定要來。」
「本世卿一定去。」酈灼華話一出,眾人都愣,聽她接著說,「等明舒世卿的封宴結束,本世卿就到,還望王爺多加等待。」
武青梅在她身後聽言,憋笑,懷寶歆封世卿的儀式,從早到傍晚,封宴更是按宮宴的級別來的,說不得要辦一宿,以酈灼華現在的情況,宴上也就吃兩口菜就回去休息了,偏要說等宴結束了才去禮王府,比直接說不去還要氣人。
禮王心中狠的牙癢,面上還是笑如春風說著,「那本王就恭候大駕了。」酈灼華笑而不語,他還想再說什麼時,齊鄢崢掀開門帘走了進來,將手中換了炭的手爐放到酈灼華手中,又為她緊了緊衣服。
禮王立刻閉嘴,後進來的大臣心道,就說少了點什麼,原來是齊少將軍不在,不然,禮王也不能這麼多話,早就被少將軍一個眼神震的閉嘴了。
說來也好笑,禮王敢出言諷刺酈灼華,卻連齊鄢崢的一個眼神都接不住。
齊鄢崢其實挺好相處,眾人在他面前都是一樣的待遇,全都是被無視,這位還是能動手就不動嘴的主,六歲之前就是兇殘的存在了,六歲之後,有了酈灼華,從此他幾乎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如此眾人才發現,他也並不是木訥死板少言寡語,只是看對誰。
更是為了酈灼華,全鄴陽他算打了個遍,也讓很多人對於他出於骨子裡的恐懼,後來上了戰場,立了戰功,那種讓人害怕的感覺更濃了,也就是近兩年成了親,好了很多,前提是,別動他的酈灼華。
早朝之上,新一輪爭吵開始,酈灼華無聊的打哈欠,看著贊成派和反對派吵的跟鬥雞似的,臉紅脖子粗,說古論今,誰也不服誰,也就都是文官動嘴不動,不對,是動不起來手。
豐堯帝也是眼睛直打架,下面的鬥雞,不是,爭論讓他直犯困,那點沉詞爛調他都快背下來了。
他煩到不行,給了下面看熱鬧的酈無忌一個眼神,酈無忌接收到,暗中打了個哈欠,往前走了一步。
「吵了這麼多天了,也沒吵出個結果。」他話一出,吵架的眾人立刻看向他,聽他接著說,「你們反對無非是於法不合,然而律法上,自古以來也沒有說女子不可為帝姬,不可為帝王。」
「可是……」有大臣要反駁,然而只說了這兩個字,後面的話沒說出,被酈灼華打斷。
「你們在怕什麼?」酈灼華的問題讓他們一愣,「是害怕最被你們看不起的女子凌駕於你們之上?還是覺得你們的權力受到挑釁?」她唇一勾,笑的真誠,「要不這樣,你們上摺子讓陛下廢了世卿制,從此男權為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