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慎撕扯到,還能看見不斷溢出的血。
「這次為夫又被夫人瞧了個精光,不知夫人何時才能與我把酒桑麻。」
齊蕭衍趴著又開始不老實,嘴上又說著葷話,陸玄之一雙桃花眼頓時迸射出寒意。
齊蕭衍不看也覺後背一陣涼意幽幽,輕輕擺手道:「為夫說笑的,夫人莫要當真。」齊蕭衍汗顏,地上的血布條越發的多了。
待剪子放置在桌上,已滿是血污,齊蕭衍皺緊眉頭,疼入心骨,已無力呻吟。
大夫來了後,給齊蕭衍服下丹藥,金瘡藥用的都是將軍府最好的,折騰了一夜,總算是過去了。
齊蕭衍將頭蓋住,好似是什麼羞恥的事,陸玄之一直都在大夫身旁,齊蕭衍皮開肉綻,當真是不得入眼。
大夫也是皺緊眉頭,只因血腥味熏鼻。
這次齊夫人是動了真格讓齊蕭衍永遠都會記住這一次教訓,陸玄之淡然的坐在一旁托杯飲茶。
「將軍已無大礙,修養半月左右方可下地。」大夫拱手低眉,不敢有半點差錯,陸玄之點頭。
「柳風!」聽到傳喚的柳風從另一側站出來,陸玄之從懷中掏出碎銀:「先生辛苦,這點不多,就拿著吧。」陸玄之將碎銀遞到他手裡,示意柳風送客。
大夫欣然接過,揣進兜里,跟隨著柳風一同離開。
煙雲繚繞,桌上放著安神香,蟬鳴緩急有度。
陸玄之支著頭,隨著蟬鳴墜至安神香所織夢境中。
一時間睡得深沉,被齊蕭衍翻身的聲音驚醒,此時窗外日光如虹,百木沉沉,花枝腰垂。
柳風也去了快一炷香了吧,還沒回來嗎?氤氳襲鼻,陸玄之抖抖衣衫,走出來聞聞花香。
日光透眼,如同薄紗那般的溫煦的落在臉上。
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一個想法,陸玄之睜開眼朝著自己的院子快步而去。
柳風將大夫送走以後,確實來了陸玄之的院子,他瞧見陸玄之從陸府回來後,趴在床底像是在藏什麼東西,眼下無人,柳風便來到床榻前。
推開床前的踏牀板,朝里看去,觀察一陣並未發現有什麼異樣,他藏在哪的?
柳風伸手四處拍了拍,好像是聽到了不一樣的聲音,最裡面的板子和周圍的不太一樣。
柳風將手收回來準備再好好探索一番,誰知陸玄之趕來,柳風未來得及將手抽回。
陸玄之抬腿踢在他的後背,好似一塊巨石將他死死壓住,柳風越是要起來,陸玄之便踩得越重。
柳風趴在地上用餘光瞥見陸玄之如同寒霜一般,冰凌刺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