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獵共有七日,齊蕭衍當真三日便下了地,陸玄之也覺得甚是乏味,眼下齊蕭衍也好了,他們二人可以重新回到圍獵場去。
陸玄之身著玄青色長衫,同色護腕而齊蕭衍卻穿了天縹色,兩人現在一塊時都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
百花鬥豔似力敵,烈馬揚塵神彩翼。
百馬過境踏芬泥,穿楊百步射東君。
陸玄之夾緊馬肚,開弓一射,草木亂顫,如同開欄黑馬,在一眾鷹麒中很快便殺出重圍。
陸玄之箭無虛發只要是被他看見的都很難從箭矢下逃脫,馬兒長吁一聲陸玄之勒住韁繩回眸。
青絲扶光,樹影下陸玄之還是那個少年郎,齊蕭衍今天也收穫滿滿。
篝火宴上,炙熱的火光打在臉上,夜風微涼火光在風裡一展歌喉。
陸玄之與齊蕭衍坐在一起,酒色薰陶,雙頰緋紅,興許是火光太灼人,陸玄之面露醉意。
齊蕭衍托住他的肩膀,一手舉著酒杯,眸光低垂,他好似一塊燙玉,薄唇微抿,輕輕地枕在他的肩頭。
嘴角還掛著酒液,齊蕭衍伸手輕輕給他拭去,或許是篝火撩人,陸玄之帶著醉意的看著他,身上的幽香裹著酒香,別有一番風味在鼻息游轉。
歌聲悠揚,舞步翩翩,迎著篝火眾人舉杯邀月,酣暢淋漓。
齊蕭衍輕輕的摟著他的肩頭,陸玄之大抵是醉了,齊蕭衍舉杯抿了一口有些辣喉的酒。
清月獨攬夜空,靜花仰月搖曳,陸玄之闔著雙眸,慵懶中帶著點點魅惑。
齊蕭衍小心翼翼的把人扶起來,準備離開,披星而來的宦官卻將二人攔下。
「將軍,陸將軍醉了,交給奴才吧,奴才將陸將軍送回去。」宦官伸出雙手想要從齊蕭衍身上接過已經微醺的陸玄之。
齊蕭衍伸出鐵臂阻止宦官還想著上前的手,陸玄之早已在這些皇親國戚中有了名氣,倘若隨便讓一個人帶走陸玄之,本就醉了若出了什麼事,他無法交代。
宦官迎著火光的臉色有些難堪,目光灼灼一直都在陸玄之身上,總是那般不懷好意。
這時又來一隊王孫公子,拍拍齊蕭衍的肩膀,回眸,這些人面帶醉色,他將醉酒的陸玄之往自己懷裡撞了撞,就像個生怕別人搶走他懷裡的至寶那般。
陸玄之軟綿綿的枕在他的肩上,像極了一隻鯉奴,不斷的在撩撥他的心弦。
陣陣熱氣裹著他的頸脖,不斷的激盪著他心裡的漣漪,齊蕭衍放在他後背的手輕輕摩挲著華貴的衣料。
在火光里齊蕭衍滿眼都是清晰可見的拒意。
「誒,齊將軍,你今天可是我們這的魁首啊,今個在圍獵場裡沒誰有你瀟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