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顯祁在火光中捕捉到寒光,拖著沉重的鐵鏈後退,這個人不是來救他的,是來殺他的!
周顯祁驚恐的目光在微弱的光中尤為明顯,齊蕭衍猶如看籠中老鼠一般,竟有些享受周顯祁的恐懼。
他用匕首砍斷了鎖著門的鐵鏈,哐當一聲踹開門,周顯祁此時就宛如縮在角落的老鼠,瑟瑟發抖。
「你別過來,我告訴你,我爹可是恭親王,當今皇帝的親叔叔。」
周顯祁慌了,見他手裡晃動的匕首,整個人直接抖了起來,手邊的雜草被他胡亂的朝著齊蕭衍扔過去。
雙腿拴著重重的腳鏈,在地上拖行舉步維艱,齊蕭衍也不惱,門外的兩位兄弟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慢慢陪他玩。
齊蕭衍的身影如同一座山,將周顯祁眸中的光全部攬下,光影微弱也讓周顯祁看不清他的臉。
齊蕭衍指尖轉動著匕首,在微弱的光下寒光也是若隱若現。
突然他眸中輕浮的神色沉澱下來,急於求勝也讓他急不可耐。
齊蕭衍踩住周顯祁的腳鏈,鋒利的匕首,刀起刀落,只聽聞唰的一聲。
鮮血飛濺在滿是青苔的石磚上,周顯祁被齊蕭衍按在地上,一雙如鐵的手如同鐵圈緊緊桎梏著他本就薄弱的呼吸。
鮮血灌進耳朵里,陰風陣陣,吹得周顯祁耳根直發涼,疼痛讓他唇齒顫抖,對上齊蕭衍狠厲的眼神,此時他只想活下來。
鋒利的匕首從他的嘴角一直劃至耳廓,如同在他臉上破開的一輪血彎月,鮮血噴濺周顯祁害怕又無助,鋒利的匕首近在眼前,在火光里齊蕭衍看著他如同跌入地獄的恐懼甚是滿意。
他就如同一條野狗,生死都掌握在別人手裡,因為極度的恐懼讓他的手止不住的顫抖,甚至臉上的疼痛都來不及顧及。
他動動耳朵,有人來了?齊蕭衍來不及多作考慮,站起來真的就如同鬼影一般。
在滋滋作響的火把中消失不見,隱匿於光芒照射不進的黑暗中。
那個聲音越發的近,齊蕭衍將匕首置於手肘處,在布料上擦拭著鮮血。
腳步輕盈,不太像是門外的兩個兄弟,倒是像女子的腳步。
周顯祁如狗一般的悽厲的慘叫聲在整個陰暗的地牢里迴蕩,那人衝進了周顯祁的牢房裡。
火光逼近,女子看到,周顯祁半邊臉盡數已毀,鮮血流進眼眶裡,仿佛是那被打入十八層地獄受盡酷刑的幽魂。
女子緊緊的握著手裡的火把,周顯祁疼得滿地打滾,哀嚎聲如同厲鬼現世,只覺讓人後背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