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之躺著也知道齊蕭衍的手和臉在哪,滾燙的氣息蔓延至胸口時,陸玄之突然用力抓住他的手。
「我不會弄疼你如何?我就親親。」齊蕭衍低語,口吻卻有些可憐,想近不敢,想退不舍。
齊蕭衍親吻陸玄之的耳廓,一點點的讓他放下防備,陸玄之閉著眼,身子僵硬得不行。
齊蕭衍笑了,知道陸玄之從未有過情yu之歡,常年在邊關也早已磨平了那種心智。
檐鈴戲風碎絮紛,碎碧涼亭帳挽晴。
柳風一清早就來到齊夫人房前請安,天露熹微,晨光如輝,如一卷錦緞灑落四方。
柳風被傳喚進屋,珠簾繞煙,浮露勻屏。
齊夫人梳洗後,容溪送來早茶,柳風跪地磕頭請安。
「夫人,屬下有一事相求。」柳風見齊夫人眉間無任何不悅,才緩緩開口。
齊夫人抖抖衣衫,整理髮髻,深嘆口氣道:「說吧,什麼事?」
齊夫人托杯飲茶,裊裊青煙,靜謐閒時。
「我姐姐來了,我想請夫人將她收入院中,我與姐姐…從小相依為命,近日前來也是…想尋一份安穩。」
柳風跪在地上,滿臉忐忑,說話的聲調也有些抖,齊夫人重重地將茶杯磕在桌上。
柳風被嚇得一抖,齊夫人冷著一張臉,輝光斜射,落在屋檐處,斜射入窗的光落在一旁的東煌屏風上。
仙子們腳踏祥雲,仿佛在屏風上活了。
「你當將軍府是什麼地方,是什麼人想進就能進?什麼人想出就能出的?」
齊夫人厲聲,柳風垂下頭,慌亂都寫在了眼裡,門外傳來的拂拂涼意,讓柳風止不住的哆嗦。
「屬下不是那意思,只是求著夫人能給個做事的活,我們姐弟倆都並非無用之人,只要夫人給個活,我們都能做。」
柳風磕頭,寒意侵體,掌心一陣陣冷汗浮出,倘若齊夫人不願意,真不知姐姐該去往何處,昨夜突然造訪身受重傷,現在也還在屋裡不曾醒來。
他誠惶誠恐的抬眸看著齊夫人又不太敢正眼看只能瞥一眼又快速低下頭去。
齊夫人一直不說話,如同一座冰山矗立在眼前,寒氣逼人不說,也讓人心裡不安侷促。
「你姐姐會做什麼呀?」終於齊夫人開口了,柳風跪在地上不露痕跡的鬆了口氣只要夫人問了定是有機會的。
「我與我姐姐從小習武,若夫人不嫌棄,我姐姐可做死侍。」柳風口中灌了一口冷風,豆大的汗珠順著耳鬢滑落,一字一句都是深思熟慮後才開口的。
齊夫人冷哼一聲,習武?三腳貓功夫嗎?做死侍只怕是沒那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