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蘅見齊蕭衍來了,站起身,微微拱手:「齊將軍回來了,既如此,本王今日先行回去,改日若陸將軍得閒,我們再詳談。」蘊王滿面春風,此景落在齊蕭衍眼裡卻變得格外吃味,齊蕭衍皺緊眉頭。
在他面前眉目傳情?齊蕭衍深吸口氣,耐著性子把蘊王送走,隨後又憤憤難平的折返回來。
陸玄之看著桌上,自己剛才提的那首詩不見了,在亭子裡反覆找了好幾遍。
落在哪裡去了?陸玄之在亭子裡打轉,清風拂絲,好似一片輕葉真想讓人緊緊的攥在掌內。
齊蕭衍折返回來,就見他像個無頭蒼蠅,他腳步無聲慢慢湊過去,陸玄之背對著他並未察覺到什麼。
他猛的從身後將人抱住,陸玄之被嚇一跳,齊蕭衍一雙鐵手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腕。
齊蕭衍的氣息湊到跟前,陸玄之緊提的心又慢慢放下,掙扎著要從他的桎梏中掙脫出來。
「蘊王什麼時候來的,為何你同他在一起如此開心,你們在說些什麼?」
齊蕭衍將他緊緊的桎梏在懷裡,結實的胸膛隔著衣料貼著他的後背,炙熱的氣息在頸脖和鼻息間遊走。
他的臉埋在他青絲之間,嗅著他身上的氣息。
「就是說些坊間傳聞罷了,不打緊的事。」陸玄之作罷,也不再掙扎,任由齊蕭衍揉搓他的手。
白皙的手腕被磨出紅痕,陸玄之不適的皺緊眉頭,一臉嗔怪看著他。
「那下次同我說。」齊蕭衍抓著他的手腕徑直往屋裡走去,陸玄之只覺得,齊蕭衍此時有一股怪力,很難掙脫。
踏進門就看見放在桌上的兩把佩刀,這兩把佩刀是當時陛下為了賀祝他們的新婚特意派匠人打造的兩把刀,也盼著他們鳳凰和鳴。
不過在圍獵的時候,好像就忘記把這兩把刀拿回來了,應該是蘊王送過來的吧。
呵,這藉口真是完美!
「日後少讓別人踏足你的院子,你是我的正妻,免得被傳出去說你不守夫道。」
齊蕭衍拽著他的手腕,手指指腹帶著滾燙的氣息不斷的摩挲著。
陸玄之終究是甩開了,揉揉被拽得生疼的手腕,抖抖衣衫,屋子裡的香格外清,不會讓人有煩悶之感。
陸玄之倚靠著暖塌一臉慵懶垂著眼眸道:「不知是誰曾在新婚之夜說過,倘若日後再踏進我房門,便不再為人。」
陸玄之唇齒輕動,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瞪著他,齊蕭衍一時語塞,竟不曾想他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