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夫人轉動著劍柄,橫七豎八的屍體,死侍正在挨個檢查是否還有漏網之魚。
「夫人!」一名死侍突然喊了一聲,齊夫人回頭,聲過草木,傳到齊夫人耳朵里,周遭更顯寂寥。
齊夫人聽見聲音便湊了過去,原來是那個被他們扔出來的姑娘還有氣。
蓬頭垢面的趴在地上,一雙眼睛寫滿了對生的渴望,她顫抖的舉起雙手想讓齊夫人救她一命。
「這姑娘,還真是命硬,被這麼折騰居然還能活。」其中一位死侍忍不住感嘆,別說姑娘了,他們一個個大老爺們也受不住這樣的折磨啊!
張巧巧緊緊的拽著齊夫人的裙擺,顫抖著唇齒可是愣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齊夫人看了眼自己的丫頭,不會武功的三個丫頭都死了,齊夫人皺緊眉頭,倘若真的讓她在這自生自滅欺負人還真有點狠不下心。
一聲聲鳥鳴在林中迴蕩,晨露如珠,此時透過密林如蓋一般的葉,一陣溫煦行走於四肢。
透過晨霧的日光讓齊夫人有些睜不開眼,如今這山賊是越發的猖狂。
孤寂的鳥鳴更顯山中寂靜,齊夫人擦擦手上的血漬,她還是決定把張巧巧救下,服過藥,將她臉上的血漬褪去,一張白淨的臉倒也是讓人多了幾分心疼。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齊夫人不斷的遙望遠方,容溪帶人去看怎麼還沒回來呢?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想到這,只覺心弦一陣緊繃,染血的佘太翠被她緊緊攥在掌內。
噠噠噠——
齊夫人正要動身時,耳邊傳來馬蹄聲,日光入目,不遠處的容溪帶著人踏塵而來。
來得浩蕩,烈馬長吁,一聲長鳴迴蕩於此,容溪夾緊馬肚,穩住身形後才翻身下馬。
「夫人,方才我們去前面的觀音廟,廟裡所有人都……」容溪有些難以啟齒,抬眸看了眼齊夫人的臉色又開口道:「全都死了,整個觀音廟被血洗。」
容溪眸光呆滯,不難看出容溪也是一臉的悲痛,她並非是心懷天下,只是當她看到眼前的淒涼,這心裡的確不好受。
風中的肅然迎面而來,讓容溪這種在刀尖上舔血的人看到此景心裡也忍不住悲涼。
齊夫人神色淡然,雖然她沒有看到,腦海里已經有了那些畫面。
「可有尋到關於山匪行兇的證據。」齊夫人問,吐出一字一句都能感覺到陣陣涼意在口舌間遊走,指尖也感受到絲絲涼意。
「有,在那觀音廟的的影壁處他們留下了青陽寨的字跡。」容溪說著從腰間掏出一塊錦帕,緩緩打開便是一塊斷掉的鐵塊,上面赫然刻著青陽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