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身為男子,也不願委屈在這後院裡,可如今你身體抱恙,我害怕。」
齊蕭衍輕輕地捏著他的肩,吐出來的每一個字,也格外注意氣息,輕飄飄的宛若漂浮在湖中的輕絮感覺他仿佛消瘦了許多,陸玄之沒有看他,只是低頭不言。
齊夫人蜷腿側倚著暖榻,一回來就唉聲嘆氣,暖榻上的矮桌,放著檀香與涼茶。
張巧巧端著糕點緩緩步至她跟前:「夫人,這是剛出爐的百合糕,您嘗嘗!」
張巧巧一雙眼睛睜得很大,看著也非常水靈,她跪在齊夫人腳邊,輕輕的給她捏著腿。
那一股諂媚勁容溪站在一旁是屬實看不下去了,齊夫人有所動,端著桌上的花糕輕輕送到嘴邊輕咬一口,伴著檀香,此時吃起來有些齁人了。
「你做的?」齊夫人端詳著手裡的花糕,窗外的天色不怎麼好,方才漏了些光束,這番又是陰雲密布。
這擾得人的臉色也有幾分陰沉,張巧巧點頭,味道還不錯,不過今日吃起來的確有些太齁了。
齊夫人坐起來,托起茶杯抿了一口,張巧巧的雙手一重一輕的在齊夫人腿上跳動。
容溪看著張巧巧那一副諂媚的樣子,不知為何這心裡看著實屬膈應。
狂風襲地,風中全是一陣肅然之氣,狂風如刀,吹得容溪有些睜不開眼。
屋內的檀香被一吹而散,珠簾曳曳,容溪去將門關上,瓢潑的雨點落在了屋裡的地毯上。
關上的一瞬,窗外頃刻間便雷聲大作隨後嘩嘩嘩的雨水而來,坐聽雨聲,倒也落得自在。
容溪點上蠟燭,屋中敞亮了不少。
「容溪,去給少夫人送藥去,現在下雨了,別讓他受了風寒,蕭衍毛手毛腳的哪裡照顧得好。」齊夫人沉聲開口,容溪屈膝行禮後恭敬的退了出去。
張巧巧雙手輕撫著齊夫人的雙腿,眼珠子一轉,窗外風影約約,百木盡受摧殘。
「夫人,不如讓奴婢也去吧,也讓奴婢見見少爺和少夫人!」
張巧巧眸中閃爍著光,齊夫人撥動著手裡的佘太翠只覺得發悶。
微爍的燭光受著微風,光影有幾分婆娑,看著張巧巧認真的臉色齊夫人也沒拒絕。
讓她跟著容溪一併去了陸玄之那。
屋外風雨大作,容溪看著跟著她的張巧巧,心裡正是一口氣喘得不舒坦,看著容溪敵對的臉色張巧巧並沒有退縮。
「容溪姐姐,有勞您了!」張巧巧頷首屈膝,的確容人不法拒絕。
提著燈籠,沉雲襲面,容溪的臉色和眸色在燭光里也有幾分陰沉與冷意。
「不要喚得這麼好聽,你倘若再得寸進尺,我勢必殺了你!」容溪輕輕啟齒,在風雨中,她的聲音聽起來是那樣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