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屬下就去請仵作先生,將軍可靜坐稍等。」徐溪南抬手讓陸玄之坐下等,都知道現在陸玄之的身體大不如前。
陸玄之點頭,隨後副將掀簾而去,看著齊蕭衍的身影一刻都不曾停下一直都在帳中來回走動,雙眼總是閒不住的想到處看看。
「倘若我二人沒有成婚,就你方才的打量可是要被挖去雙眼的。」陸玄之聲音清和,如同涓涓涓細流,不急不躁,還帶有幾分溫和的調笑。
瞧見他眉間淡淡的笑意,轉一圈過來,繞道他身側附耳輕吹;「不知道夫人舍不捨得?」
齊蕭衍神色輕佻看著就讓人感覺不像是好人家裡出來的,陸玄之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眉間也並無任何不悅之色。
帳中飄蕩著淡淡的油燭香,甚是好聞,齊蕭衍在他的耳畔邊吹著清風,猛然帘子突然被掀開,陸玄之下意識慌亂的推開他,滿面紅暈,看著甚是醒目。
進來的小卒也好像知道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低下頭去,齊蕭衍隔空送來一記媚眼,陸玄之的心都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惡狠狠的瞪回去,齊蕭衍卻露出了十分討人嫌的笑容,陸玄之闔眸索性不去看,真是看著眼睛疼。
「將軍這是徐將軍讓屬下送來的茶。」小卒中規中矩的放在桌上,目光總是非常好奇的在二人之間來回遊轉,但是又十分怯懦的不敢看太久,將茶水放下後目光依然有些不舍的收了回去。
陸玄之在軍中很少真容示人,他們也終於知道為什麼陸玄之每一次出征都要帶著面具,倘若真以真面容上戰場,敵軍恐怕也會爭奪他。
一旁的齊蕭衍也很好看,少年將軍意氣風發,眉目間都帶著山河的波瀾壯闊,二人站在一起確十分般配。
「夫人方才我瞧見兵書上的一下子寫的格外漂亮看著又不太像是你的字。」齊蕭衍藉機開口,如果是他二哥的字他還真有點不太相信,畢竟,陸玄麒真的只會舞刀弄槍。
陸玄之端著茶若有所思,看向一旁書架上的書,都泛著陳舊的光澤,很明顯看書的人經常翻動。
「那些書,以前是我大哥在看,那個時候他是陸家軍的統帥,那是我娘的身體不好,我爹很少過問軍中的事,讀書寫字也是我大哥傳授於我們的,從鹿林戰役後大哥的傷讓他不能習武,就此也就變得有些······」說起大哥也挺惋惜的,那個時候的他不是現在的這般樣子。
修養的這幾年他的身體的確恢復得很好,但是依舊麼沒辦法動武,隨後陸玄之在戰場上也中了同樣的毒,嫁給齊蕭衍,他是極力反對的,但皇命難為,他們也沒辦法。
回來後大哥就不曾在府中居住,不過前些日子的圍獵,聽說他拿了一日魁首,想必這些年他的功夫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齊蕭衍心裡想的也是他,字跡真的很像,陸玄溪是陸玄之的大哥,他到底在和山賊密謀些什麼,而且陸玄之的名字也出現在未燒盡的字條上。
看著陸玄之的背影,一雙手輕輕的附上他的雙肩,倘若陸玄溪真的要對陸玄之有什麼動作,齊蕭衍絕不允許,他的眸中隱隱射出幾抹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