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生得玉面桃花,雙眉如峰,眉宇間見著他們倒是溫煦清風,面對旁人就不知道了。
「少卿有禮了!」陸玄之拱手。
隨後二人走進大理寺,少卿則慢步於他們二人身側。
大理寺中,雖說是嫣紅遍地,可總有一股冷意環繞著他們,陸玄之微微蹙眉,看著入眼的滿地芬芳,不知從何而來的一陣冷意迎面襲來。
「昨日,我們將犯人全部審問過,那位花魁被割舌,且手筋腳筋也被挑斷過,口不能言我們讓她寫下來,她說她是…」少卿神色有些猶豫,撞上陸玄之的眼神,少卿眸色閃躲。
一邊是驚於陸玄之的容貌,一邊是盤算著這位花魁是否就是陸家那位失蹤已久的小姐!
「少卿不妨直說!」陸玄之輕語如風,讓他細細道來不用著急。
「她說她本名叫陸南書!」少卿此言一出,陸玄之眸子瞪大,身後升起一陣陣後怕,渾身一顫。
再聽到這個名字,陸玄之不曾想會讓他如此心顫,少卿低下頭去,不敢再抬頭多看半分。
「她當真這麼寫下來的?」陸玄之唇齒間滿是涼意,臉色在那一瞬間沒了血色,少卿點頭。
齊蕭衍見陸玄之的臉色,一隻大掌輕輕附上他的後背。
三人來到地牢,濕潮的環境,讓火把的光影也顯得深沉,好似透不出去。
冷意襲骨,陰風颳耳,在暗色的地牢里,只能隱約的看到一個小小的人影蜷縮在角落。
戴著鐐銬,將頭埋進雙臂之間,對外界好似沒有興趣。
陸玄之一身月牙白長衫,衫底也染了污色,看著那個在黑暗裡瑟瑟發抖的人。
陸玄之抓著眼前的門雙目震驚且帶著心疼的喊了一聲:「南書!」
這兩個字夾雜著渾濁,埋頭的人有了反應,抬起頭,看著在光影下模糊的臉龐。
月溪容拖著沉重的鐐銬連滾打爬的過去,緊緊地抓著陸玄之。
她多想喊一聲哥哥,可是她喊不出來,一開口嗚嗚哇哇讓人聽不懂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陸玄之終於認出她來了,她興奮的拍拍胸脯,胡亂的比劃著名她的激動和喜悅。
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兩行淚,她緊緊地抓著陸玄之,不斷的搖頭,陸玄之輕撫著她的頭。
不曾想再見面二人已是天差地別,容貌改變,也讓他們錯過了很多次相認的機會。
少卿拿出了月溪容的狀紙,借著光影飄渺的火把,一字一句的印入眼帘,越往下看陸玄之的心仿佛滯住。
舉著狀紙的手也忍不住的顫抖,看著無聲抽泣的月溪容白紙黑字看著是這麼的讓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