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的眼淚還是掉了下來,床榻邊散落著二人的衣衫,齊蕭衍在他身上掐出一道道血印,甚是醒目。
陸玄之努力的想要衝破被封住的血脈,直到嘔出鮮血,噴濺在床上,奈何齊蕭衍沒停下,依舊折磨著他,報復著他。
頃刻間,雨水如潮來,屋中更是昏暗,齊蕭衍的氣息打在他的耳畔,陸玄之神色麻木,耳鬢染血,不再掙扎的任由齊蕭衍在自己身上馳騁!
一道道血印很清晰,也很刺目,陸玄之無力的闔著雙眸,被齊蕭衍的抬起來的那一瞬,無力的掙扎他倚靠著齊蕭衍的肩頭,這才輕輕的說了一句:「我疼…我疼……」
細聲的呢喃好似將齊蕭衍的理智抓了回來,抱著懷裡的人,剎那間齊蕭衍才知道自己有多混蛋。
陸玄之枕在他的肩頭,無力的喘息著。
晚風微涼,陸玄之被他抱在懷裡瑟瑟發抖,一雙眸子沒了光,出氣多進氣少的被齊蕭衍拖著。
「對不起……」齊蕭衍抱著陸玄之的肩,一口血又嘔在了他的肩頭,濕熱的東西從肩頭滑落至後背和前胸。
齊蕭衍的心就像是被扎了一下,緊緊的摟住陸玄之,可是眼下他已經失去了意識了!
齊蕭衍慌了,穿上衣服,在雨夜裡狂吼:「來人來人!快去叫大夫過來!」齊蕭衍的聲音在雨夜裡就宛若那從死寂湖水中多了詭異的歌謠那般。
燭影婆娑,齊蕭衍的身影和呼喊聲在雨夜裡堆滿了蹉跎,仿佛都盤旋在他耳邊揮之不去。
驟雨初歇,靜月清風。
吹來的風輕輕掃過屋中的燭台,大夫雙腳泥濘潮濕,因為催得急,雙肩也有被淋濕的痕跡。
驟雨過後,風中透著一股清涼,陸玄之闔著雙眸,躺在床上毫無生氣可言。
齊夫人也被他剛才的動靜嚇壞了,換了被褥床鋪,乾乾淨淨的讓陸玄之睡著舒服。
齊蕭衍非常懊惱的坐在一旁,埋著頭一言不發,看不清他的臉色,也猜不到他的情緒。
燭光悠然,陸玄之臉色蒼白得可怕,呼吸淺薄,齊夫人深吸口氣坐立不安。
「你說你這好好的,怎麼會這樣啊!」齊夫人忍不住開始埋怨起兒子來,現在陸玄之本就體弱,哪裡禁得起這樣的折騰。
齊蕭衍端坐在那像是沒聽見母親說的話一樣,神色呆滯,目光空洞,活脫脫就像一個活死人一樣。
齊夫人連連嘆氣,急得拍桌子,陸玄之這邊還沒什麼動靜。
大夫施針,頃刻間陸玄之的嘴裡不斷的湧出黑血。
齊蕭衍見狀趕忙過來給他擦拭溢出來的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