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精緻的玉瓶不知何時被他攥在掌內的,輕輕撥開陸玄之的唇,將不起眼的藥丸塞進他嘴裡。
看著陸玄之咽下,齊蕭衍眸中翻騰的野性才稍有平息。
齊夫人聽著柳風報信,身穿一抹嫣紅急湍湍的走來,滿眼皆是驚恐之色。
看著緊閉的房門,齊夫人拍打著房門:「齊蕭衍,你個逆子,開門,你究竟要讓玄之如何?」
齊夫人扯著嗓子往裡喊,眼下也顧不得什麼禮數,方才聽柳風說那般,她的心都懸起來了!
砰砰砰的拍打著房門,屋內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齊夫人著急了,清風悠揚,過耳只覺一陣陣涼意直襲心骨。
齊夫人心急如焚,不知道這個逆子會把陸玄之怎麼樣,攥緊了手裡錦帕。
不多時,齊蕭衍衣衫不整的從房間出來,看到這一幕齊夫人雙眸震顫不顧身份的推開兒子直奔屋裡。
床笫緋色,齊夫人看到眼前一幕的凌亂竟站不住腳,容溪伸手接住了雙腿發軟的齊夫人。
齊蕭衍立在門口,齊夫人的眸色多了幾分厲色:「逆子!」齊夫人快步上前抬手便是一巴掌硬生生的落在他的臉上。
看著他一塵不變的臉色,齊夫人剎那間有些氣血攻心,輕捂胸口,只覺得一陣陣的疼。
陸玄之躺在床榻間,合著雙眸,長衫間被鮮血浸透,讓人看著甚是心寒,齊夫人甚至不敢挪目,一陣陣涼意直襲眉心。
更可氣的是他的腳踝上還被鐐銬拴著,想到這裡齊夫人真的恨不得將眼前的兒子千刀萬剮。
「娘,玄之不能出這間屋子。」齊蕭衍半點情緒都不曾有,看著陸玄之懸掛在床榻邊的腳,沉重的鐐銬和他白皙的腿很不相配。
齊蕭衍頂著齊夫人殺人般的眼神淡然轉身離開,齊夫人側目看著那鐐銬,她竟一點辦法都沒有。
齊蕭衍來到書房,一身玄青色的長衫給他增了幾分戾氣,沉心靜坐,書房中飄渺的清香,齊蕭衍竟聞不出一點味道。
陸玄溪,陸玄之…應該從一開始就把他鎖在自己身邊,任何人都不得碰他。
「將軍!」一聲呼喚傳來,靜霜不知是何時出現在他眼前,齊蕭衍眸色一凝。
靜霜跪在地上,他緩緩起身,靜霜抬眸,緩緩開口道:「安襄郡主已經指認了人!」
靜霜將畫像呈上,齊蕭衍繞過書桌,他臨近時,靜霜也被他身上的寒氣給鎮住,垂下頭不敢有半點恭維。
齊蕭衍手指輕輕挑開畫像,一張熟悉的臉赫然呈現在眼前,齊蕭衍的眸子突然陰沉起來,宛若羅剎要手染血腥。
「我要親自看著她受刑。」齊蕭衍看著畫像,這眉眼就是張巧巧,那個被母親救回來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