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顏兮下意識的托住他的胳膊,將他用力扯了一下,順勢而上的男人,掐住了周顏兮的脖子。
周顏兮一聲悶哼,便拽住他如同鐵腕一般的手,凌蕊也抓住了他的胳膊,眸中卻有著幾分警告戾氣。
瞪著陸玄溪,眸中沒有懼怕和怯懦,三人就這麼僵持著,周顏兮的呼吸越發的緊促,凌蕊一隻白嫩的手用力的冒出青筋。
「公子,勸你三思。」凌蕊低語,聲音飄進陸玄溪的耳畔,他的眸光還帶著幾分未消的怒氣,緩緩鬆了手。
周顏兮如釋重負,身子有幾分踉蹌被凌蕊扶住,陸玄溪跌坐在桌前,猛然的一拍桌上茶具一震。
「你為什麼要派人刺殺我?周顏兮,你別忘了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陸玄溪的眸子很是陰沉,周顏兮眼下只顧著自己都沒聽清陸玄溪說的話。
聽著他質問又在責備的口吻,凌蕊蹙眉,周顏兮猛烈的咳嗽整個人都站不住。
「陸公子空口無憑,就這麼栽贓陷害怕是有些不妥吧。」凌蕊面對滿身戾氣的陸玄溪神色間並未有任何懼色,哪怕是他的眸光再駭人,凌蕊也並未有半點退縮。
陸玄溪冷笑,袖子裡一截斷箭被他拍在桌上,周顏兮眸色朦朧的看著做工精細的箭矢。
眼尾微微泛紅,她一把將箭矢奪了過來,待眼中的朦朧散去後才看清這支箭。
凌蕊的眸光也落在了箭上,雖看不太清可也知道這支箭絕不是出於周顏兮手下之手。
「陸玄溪,你真當本郡主是好欺負的嗎?箭尾的金輪根本就不是恭親王府的,你未探查清楚便跑來興師問罪?」
周顏兮氣憤的將箭矢扔在地上,憤憤且帶著幾分委屈的指著陸玄溪質問,兩人劍拔弩張,氣息摻雜著一股戾氣,一旁的燭火也顫動幾分。
凌蕊攔住周顏兮,將兩人拉開,屋中氣息凝重,只怕是陸玄溪下手重會讓周顏兮命喪當場。
「竹屋被燒了,所有和張巧巧的信全都沒了!」
陸玄溪看著眼前的周顏兮,或許也相信不是她在背後使絆子。
況且與他交手的人並非是善茬,倘若是周顏兮安排去的那群廢物,恐怕還不是他的對手。
一想到這裡,他猛咳一聲,捂著胸口,陣陣刺痛讓他吸了幾口涼氣。
當時太著急,就沒想這麼多,現在靜下來,這個想法才浮現在他腦海里。
凌蕊掏出藥瓶輕輕的磕在桌上:「服下這個會好些。」
凌蕊立在那冷冷的開口說了一句,隨後攙扶著周顏兮坐在一旁,又給陸玄溪倒了茶水。
看著此時坐在她面前的陸玄溪,低垂眼眸的他讓周顏兮看得有幾分不真切,恍然間好像又看見了陸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