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對我有恩,倘若真的讓我與他們為敵,我的確恕難從命,我知道周顯祁做的那些混帳事,可陸家對我也有恩,我實在是無法抉擇。」
第一百二十五章 他不會這麼做
靜霜蹙眉,看著徐溪南眸中難以分割的糾纏,兩邊的人對他而言都非常重要,他也不能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靜霜嘆息,清風拂面,她微微蹙起的眉頭揮不去的是惆悵。
兩人又再次邁開步子,於人群中漫步。
「我知道世子和盈湘郡主做的事,你要與他們為敵我不能阻攔你,倘若你要動安襄郡主我不會放過你。」
徐溪南迎風,話語如飄絮,他的眼神卻有無盡的疏離和警告,一雙眸子裡是對周南絮的絕對庇佑,動他可以,但是周南絮絕對不行。
靜霜嘆了口氣垂下眼眸,隱隱有些不安被她及時的隱藏起來,又夾雜著些愧疚,兩種情緒交織讓人看見便十分複雜。
「我自然不會動她,南絮不是這其中的人。」靜霜悠悠開口,徐溪南的眸子裡又多了幾分平靜。
「嗯,你們要怎麼做都和我沒關係,你我本就不是同路人,若強硬的拉扯在一起,我們的目的也不一樣。」
徐溪南看著靜霜,他們從一開始認識的時候交集不深,現在也更不可能會有交集。
那時候他只是護著周顯祁的安全,而靜霜做的是殺人放火的勾當,見不得光。
二人從一開始便不是同路人,徐溪南也沒什麼和她好說的,便先行快步離開。
昨夜凌蕊也在找她,周顏兮雖然放她走了,可她也不知道周顏兮會不會有其他動作。
張巧巧被安置在柴房每天如狗一般苟延饞喘,齊蕭衍到晚上便會叫些人對她用刑,亦或是心裡的煩悶和怨氣,通通都宣洩在她身上,仿佛折磨張巧巧成了他的樂趣一般。
陸玄之被鎖在屋子裡已有一日,他的內力徹底被廢,每每抬起手一種虛無的感覺便會襲來。
青絲披散,眸中黯然。
垂眸看著腳上的鐐銬,輕輕晃晃卻沉重無比,日光檐下的他,只能呆呆的望著,蜷於四肢可觸的床榻之上。
聞著窗外鳥啼,芬芳襲面,只聞花香不聞其艷,陸玄之淡然的眉間是揮之不去的悵然和無欲無求。
清風吹拂,落地碎碧,陸玄之竟也不知齊蕭衍何時踏進屋裡來的,待他回過神來,齊蕭衍已行至跟前。
落入陸玄之眼眸時,他錯愕且驚詫的移開眸光,神色間帶著幾分漠然和疏離,他只能呆在床塌之上便直著身子往後退。
齊蕭衍好似是什麼洪水猛獸,眼下也讓陸玄之心裡多了幾分忌憚,別過眸子,不曾施捨一個眼神給齊蕭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