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之點頭:「好!」說完陸玄之徑直走了進去,隨後轉身關上門一氣呵成。
齊蕭衍看著合上的房門,一陣陣冷意襲遍全身,眼淚也在這個時候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的孽。」齊蕭衍迎風低語,轉身時,齊蕭衍雙肩顫慄。
齊夫人迎著晚風推開門,一屋子的酒氣爭先恐後的湧出,齊夫人嫌惡的蹙起眉頭,抬手揮了揮眼前的惡臭,看著萎靡不振,借酒消愁的齊蕭衍,氣不打一處來。
珠簾迎風,微光似星,滿地滾落的酒壺讓齊夫人深深吸了口氣,齊蕭衍眸色無異,像是沒看見她一般。
齊夫人踹了踹腳邊的酒壺,滾了幾圈後才停下,齊蕭衍一個勁的仰頭灌自己酒,齊夫人坐在一旁。
「當初還沒有過門的時候不知道是誰豪言壯語的說,一定要和陸玄之和離的,不和離就殺了他,眼下我竟不知是誰被殺了。」
齊夫人話里話外都是對他都是慢慢的調侃,當時那個毛頭小子可是自信滿滿,說什麼絕對不會喜歡上陸玄之,如今在這醉生夢死。
齊蕭衍自嘲的笑了笑,看著屋中的某一處梁子,久久愣神,指縫間也全是酒氣,但他真的沒勇氣去說那時的豪言壯語了。
啪啪打了自己的臉,還落得這樣的下場,見陸玄之要解下玉扣的時候,他真的慌了。
齊蕭衍又端起酒壺不停的往嘴裡灌,順著嘴角滑落的酒水淋透了衣衫,齊夫人也不勸。
「玄之已經做到了自己的本分,本可以為咱們齊家添置香火,是你自己斷送了…」
齊夫人想到這裡也忍不住垂眸拭去眼淚,聲音也帶著哽咽,握著錦帕的手都在抖。
齊蕭衍看似無意實則字字句句都聽進去了,沉默良久,胸中翻湧的氣息讓他難以控制。
齊蕭衍搖搖晃晃的迎著夜色,帶著滿身醉意的來到陸玄之的院子裡。
蕊落屋檐,明月攬花,院中的桂花秋菊嗅著很是香甜,齊蕭衍腳步虛浮,每一腳都沒落實,頂著一雙迷醉的眼眸看著屋中朦朧的光影。
他猛然推開門,陸玄之被嚇了一跳,只見掛在床頭的小肚兜被他一激靈扯了下來攥在手裡。
齊蕭衍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看著陸玄之,眉目如同裝下了山河那般秀麗。
齊蕭衍就像個登徒子一樣,神色不懷好意的伸手撫上他清秀的臉頰,這段時間,將他折磨得一點血色都沒有。
齊蕭衍腳下一晃,整個人直接栽倒在陸玄之身上。
陸玄之穿著月牙白的裡衣,散下的青絲宛若黑緞,映著燭光很是勾人,齊蕭衍被陸玄之拖住。
迎面而來的酒氣熏得陸玄之頭昏腦脹,齊蕭衍借勢而上的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