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夫人聽著容溪一說,她這心啊,來回起伏可真把她折騰累了。
「那你為何不早說!」齊夫人揮袖,一巴掌輕輕的落在容溪臉上,只聞一陣風過,不聞其聲。
齊夫人一直都特別心疼容溪,眼下他居然把這件事隱瞞得這麼久。
容溪低下頭滿臉驚恐淚意的說道:「奴婢也不知道張巧巧她膽子這麼大,原本以為被將軍抓起來就會一命嗚呼,奴婢也不曾想她竟如此命大。」
容溪跪在地上,除了雙膝被磕得生疼以外,齊夫人的目光平靜中總是流淌著一股很強的壓迫感。
靜風水月,微光拂露,檐下屏簾清風搖擺。
容溪摸著被打的臉,齊夫人雖未用力,不過跟在她身邊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被她打,容溪難免會有些傷心。
「我的好姐姐你怎麼不早說啊!」容溪拉過靜霜,現在仔細想想他們前些日子也的確很少見面,明明同一屋檐下,容溪就見不到靜霜人影。
現在想想,方才她對自己說的話一切都能想通了,容溪摸了摸臉眸中有幾分晦暗。
「你說你怎麼就這麼聰明啊,我真是笨死了!」容溪拉著靜霜的手嘆了好幾聲,靜霜紅唇微揚,拍拍她的手。
「你怎麼會笨呢,是你先發現了張巧巧不對勁,也是偶然的機會我從將軍們口中得知的,後來我找到安襄郡主才知道她有問題。」
靜霜一字一句都格外的輕,窗外的夜色很是宜人,迎面來的清風也帶著慵懶之氣,靜霜好似不忍破壞眼前的美景一般。
靜霜倒了一杯涼茶遞到容溪手裡,清香撲鼻,容溪也耐不住的抿了一口。
「你以前就在恭親王府做事,將軍沒有懷疑你當真是可貴,不過張巧巧的事可真是把我們連累壞了,當時齊將軍時時刻刻都派人盯著,讓我們好覺都睡不成。」
容溪端著杯子微微蹙起眉頭,回想起那段日子可真的是過得非常艱難,都怪張巧巧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靜霜的眸色也凝重起來,看著容溪,輕嘆一聲,聲音在這靜夜裡很是清晰。
「你這模樣怕不是有什麼心事吧。」容溪賊笑著走過來用手肘戳戳她,眸中帶著幾分打趣,靜霜垂眸低笑。
「我能有什麼事,我只是擔心兩位將軍!」說話間,靜霜一想到陸玄之和齊蕭衍眉間的笑意蕩然無存,不知從何時起他們之間的感情仿佛青煙般會漸漸的煙消雲散。
容溪輕嘆一聲,輕扶著灶台,也是滿眼無奈的說:「咱們將軍啊,本就是這樣,之前還未成婚時便將府中鬧得雞飛狗跳,為這事齊夫人沒少擔心,眼下他們二人早已有了夫妻之實,倘若將這些人全部剷除,我想他們定能恢復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