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萬寧辭正在千方百計的想辦法為自己洗脫,可腦子裡一片空白著實是想不到什麼好點子。
「說。」頭頂傳來一聲怒喝,萬寧辭的身影在風中顫抖,跪在地上,冷氣襲面不多時只覺得雙腿發麻。
「我…與南疆皇子私定終身…那個藥是我吃的。」萬寧辭波動乾澀的唇瓣,眸光閃爍且滿是慌張的看著父親。
萬侯爺攥緊拳頭,重重地砸在桌上,茶盞震顫,萬寧辭低著頭,看著他沒有血色的臉,萬侯爺用顫抖的手指著他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你吃了孕麟丸?」萬侯爺努力的平息心緒,玉央的孩子從來都不會外嫁,如今萬寧辭的事在京中傳得沸沸揚揚。
萬寧辭心裡還猶豫,不過也正是這樣讓萬侯爺更加篤定心裡的想法。
萬侯爺合上酸澀的雙眸,真是逆子,逆子!
萬侯爺抽出皮鞭,重重地打在了萬寧辭身上,不多時肩頸處便出現了刺目的紅痕。
萬寧辭緊閉雙眼,皮鞭落在身上,讓他渾身顫慄,可萬侯爺的動作並未停下,冷風蕭瑟,皮鞭從耳邊呼嘯而過,萬寧辭死命的用雙手撐著身子。
雙腿麻木,碧落色的外衫已染上血色,好似風中臨顫的枯枝敗葉,狂風如刀颳得他生疼,就仿佛有無數雙手在不斷的撕扯他的傷痕。
萬寧辭抵不住傾倒在地,染著血色的長衫好似碧泉中開了一朵紅艷的花。
門外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來,侍從拱手作揖道:「侯爺,南疆皇子帶著聘禮來了!」
萬侯爺心頭一顫,垂眸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兒子,差人將他攙扶起來,裹著厚重的棉被,滲出來的血漬染上了被褥。
沈清策身披銀硃色白領狐裘,玄青色與硃砂色相互交織,在他身上仿佛造就了另一番世界,狐裘尾部襲地也裹了一圈潔白的狐狸毛,攀岩而上也是用玄青線所縫製的芙蓉,隨著身子搖擺也佛如在風中搖曳。
莊嚴肅穆,頭戴綠雲色瑪瑙發冠,身後跟著一眾人,來得浩浩蕩蕩。
屋中燒著火爐,剎那間暖和不少,萬寧辭低垂著頭,萬侯爺讓他們送了一碗湯藥給他續命。
「萬侯爺!」沈清策拱手行禮,中規中矩的喊了一聲,他的眸不由自主的往萬寧辭身上瞥。
他蒼白的臉色著實讓人擔憂,沈清策的心不免被牽動,萬寧辭努力的裹緊被子,滿身的傷痕輕輕被觸碰都會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今日我是來提親的,萬侯爺放心,我定會將小侯爺捧在手心裡,倘若有違此誓,我定當不得好死。」
沈清策直接跪下,萬侯爺伸出手本想阻攔,可還是晚了一步,沈清策鄭重其事的用玉央女婿跪拜岳丈的禮數。
萬侯爺深深吸了口氣,抬手扶額,身後的箱子依次落下,紅木箱子頓時讓這個前廳變得擁擠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