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話,我們現在就啟程去玉央。」萬寧辭的聲音略帶幾分沙啞,迎著晨曦,他眸中的滄桑如同眼前的草原一般,遼闊無際。
身後的馬追得越來越緊,突然一隻利箭從將人耳邊划過,沈清策下意識將萬寧辭護住。
「媽的,是陸玄溪,這個狗賊,定是他將您養精兵的事告訴了大汗!」
陸蕭回頭看了一眼,沈清策一聽此話,也憤憤轉頭,看著他身後的人還帶著一隊人馬朝著他們這邊追來。
沈清策此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他的人也在反擊,可免不了會被糾纏,萬寧辭夾緊馬肚一股腦的往前沖。
「殿下,一直往前走不要回頭,倘若屬下一直未回,也不要等了。」
陸蕭就像是下定決心一般,萬寧辭此時也不忍的回頭看了他一眼。
但陸蕭已經勒住韁繩朝著追擊的那人去了。
萬寧辭緊緊咬著牙根,夾緊馬肚一騎絕塵,沈清策看著自己的人為自己拼命,心中的苦澀眼下越發濃烈。
身後傳來廝殺聲,可隨著馬蹄聲漸行漸遠,耳邊的聲音也越來越小,直至沒有。
眼前的路對他們來說還很漫長。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京中的繁華,這陣馬蹄聲好似邊關的號角,帶著一陣急促。
「邊關急報,速速通報陛下!」
金鑾殿中,周延鈺看著信,眉目愁雲,看了一半他將書信扔了出去,滿朝文武百官低著頭,不敢言語半句。
氣息沉靜,周延鈺大發雷霆,眾人都不敢在這個時候觸霉頭。
「好一個南疆王,出爾反爾既然他想打,那朕就奉陪到底。」
周延鈺抬手重重的拍打在龍椅上,龍威盛怒,眾人紛紛垂頭,不敢做這齣頭鳥。
朝堂靜謐,周延鈺看著滿朝的文武百官。
「愛卿們為何一言不發,竟無一人敢言?」周延鈺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
這時太子少師站了出來:「臣以為,齊將軍尚在孝期此時出征定是無法穩住軍心,陸玄溪一人之過不應該讓整個陸家承擔,臣請命,讓陸家回朝掌管兵權!」
老少師抬手,眉目如同山川一般深邃,耳鬢染霜,看著周延鈺眸光堅定不移。
周延鈺神色凝重,少師的話倒是說中了他的心裡話,齊蕭衍年輕氣盛,在戰場上只怕是會有些任性。
「不可,謀逆之罪本就是株連九族的大罪,陛下仁厚,除了陸玄溪一人以外,家眷也盡數返鄉,倘若此刻將他們接回京中,百姓又會如何看待陛下。」
一旁的尚書也站出來開了口,少師轉頭瞪了他一眼,眉宇間的不滿肉眼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