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之讓人拖著投石車,隱於茂密的樹蔭之下,倘若沒有大石頭可以用,那不還有小石頭嘛!
陸玄之眸光如烈火,輕輕抬手,他身後的將士們知道將箭頭淬毒,隨後劍尾會在射出時抹上白磷。
陸玄之拿出在喝水裡封存的酒罈子,壇底冰涼,陸玄之將白磷封在壇底,看一眼沼澤地圍繞的營帳。
「放!」陸玄之一聲令下,小石頭裹著酒罈,飛出去,撞到石柱時,酒罈破裂,白磷噴濺而出,落在哪哪,就會起火。
現在已經是明月當空,不少南疆士兵打著哈欠,昏昏欲睡,這個時候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火光燃起,如同一塊天幕與這夜色相爭。
「放!」接連幾個酒罈子扔出去,鶴雲坪如同升起一團巨大刺目的篝火。
火光襲人,陸玄之抬手,只覺得眼前的火光格外刺目。
火光灼人,臉頰處也傳來幾許灼痛。
陸玄之站起來,此時樹蔭無法再庇佑他。
他盯著眼前灼人的烈火拔出手中的劍:「將士們沖啊!」
陸玄之一聲令下,號角吹響,戰鼓擂天,會輕功的跟隨著陸玄之腳踏清風,輕輕鬆鬆的就進了營帳中,握緊手中寒光四溢的劍,所到之處,血如紅雨,遍地硃砂。
陸玄之身如飛燕,手中的劍輕盈而鋒利,木塔拉見此掏出木蕭準備將黑鷹召來。
陸玄之見狀,身如游龍,腳踏青雲,也不過一個眨眼之間,陸玄之宛若飛豹徑直來到他的眼前。
寒月輕霜,陸玄之一雙眸仿佛藏著星河,可卻帶著無盡的冷意和殺氣。
陸玄之咬牙一個俯衝,冰涼的劍,直接刺進木塔拉的胸膛,蕭聲還未吹出。
陸玄之喘著氣,身影如虎,死死的攥著手裡的劍,兩人在冷風中四目相對。
木塔拉手中的蕭在顫抖中落在地上,周圍光影如芒,木塔拉顫抖的眸盯著眼前人,顫抖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他。
陸玄之轉動劍柄,隨後又狠狠拔出,血色四濺,灑落在一旁的火堆里,血腥的氣味刺激著他的雙眸。
「陸玄之……」木塔拉滿口含血,指著陸玄之,此時他眼前早已模糊不清。
身後的將士們利用浮木板快去通過,蠱人交給他們陸玄之自然是放心的。
月影之下,寒劍紅花,昭示著他們的勝利,陸玄之挺直腰板,陣陣冷意襲上胸腔,惹得他一陣咳嗽。
咳嗽聲很是刺耳,齊蕭衍反握劍柄,上前來關切的詢問一番。
「沒事吧!」齊蕭衍看著他的臉色,眼下又像極了病入膏肓的人,陸玄之躲開了他的觸碰,輕輕搖頭。
「無事!」冷淡的回應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