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轉讓協議送到大哥手裡,陸雲溪的執行死刑到時候給我說一聲就行。」
齊衍抬頭,看著井風站在他面前,他站起來抱住他:「兄弟謝謝你,還有你姐姐,真的很謝謝你們。」
齊衍語氣平淡,井風是真的感覺很不對勁,他這種感覺更像是視死如歸。
「齊總,陸先生離開了,我知道你確實很傷心,可是逝者已逝,我們活著的人應該朝前看,回憶是甜蜜的,也是痛苦的,我們應該學會讓自己放鬆下來。」
井風開口,他真的有點怕,齊衍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很害怕他出事。
「我知道。」齊衍眼中依舊是一片死寂,井風抓住他的手,不讓他走。
「我知道,真的,我不會做傻事。」齊衍深吸口氣蔓延無奈的看著井風。
「公司轉讓出去了你怎麼辦?」井風追問,齊衍確實被問住了,他確實不知道該去哪裡。
「走一步看一步吧!」齊衍皮笑肉不笑的應付著井風。
齊衍掰開他的手,回到自己的房子,偌大的房子,放眼望去全都是陸玄之的東西,兩人的戒指,已經不見了。
齊衍從抽屜里拿出了手鐲,還沒有來得及戴上啊!
齊衍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看著擺放在供台上的骨灰盒。
「玄知,我來找你了!」齊衍把骨灰盒取下,將二樓展櫃裡面的喜服取了出來,把骨灰盒包裹嚴實。
齊衍也穿上這身喜服,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穿的喜服,要離開,也依然是這身衣服。
他將門窗關好,房門反鎖,屋子裡點了炭,隨後平靜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玄知,我來陪你了,倘若真的還有機會,再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好嗎?」
齊衍輕輕合上眼眸,看向身邊的用喜服包裹起來的骨灰盒,他安詳的閉上了眼睛。
陸玄霖在公司拿到了齊衍公司轉讓的協議,立刻站了起來,他打齊衍的電話已經是無人接聽。
心裡知道不安的想法浮現,他沒有辦法靜坐下來,給媽媽打了一個電話。
陸玄霖是真的急了,一路狂奔到了齊衍家裡,拍打房門一直都沒有人來開門,這個不安的想法在腦海里浮現。
鑰匙在媽媽那裡,現在林絮蘅還在趕來的路上。
來不及了,陸玄霖打電話給消防官兵,切開了門,來到齊衍的臥室又是第二次破門,此時屋子裡煙霧繚繞,濃濃的一氧化碳嗆得人直咳嗽。
陸玄霖拍了拍人,齊衍已經沒有氣息了!
陸玄霖給他做心肺復甦,可是一直都沒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