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說,喉嚨幹了要喝水,肚子餓了要吃飯,毛長厚實了就想干。
可這他媽是個公的啊!身板、長相、聲音、走路的姿勢,不管從哪兒看,都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那麼問題來了。他為什麼會對一個男人產生衝動?
肖磊正在這兒糾結,就見黎英睿忽然笑了。看透他心思似的笑,讓他心裡發毛。
「你笑什麼。」他又問了一遍。
叮一聲響,23層到了。
「沒什麼。」黎英睿抿了口咖啡,推開他下了電梯。
肖磊一上午都心神不寧。
不大個辦公室,像灌了水。黎英睿的一舉一動,都能波動到他這兒。甚至連喝水和呼吸的聲音,都清晰地好似就在耳邊。
黎英睿喜歡喝熱的,喝完咖啡喝茶水,喝之前還習慣吹吹。
他一吹,肖磊下腹就一緊。看著不分場合要抬頭的兄弟,他有點急眼了:「你能不能小點聲。」
「你是老闆我是老闆。」黎英睿瞥了他一眼,「閒得慌,就打卡下班,下午再來。」
肖磊乾脆利落地走了,一句話都沒說。
黎英睿放下茶杯,揉著太陽穴嘆氣。本來昨天下午的事兒,讓他對肖磊生出點好感。可今天這一早上,又全都煙消雲散。
要不是怕拂了丁老的好意,他真想讓這四六不懂的玩意兒立馬滾蛋。
老爺子啊老爺子,我以為你領來條德牧,不成想是頭倔驢。
我要真想要保鏢,去外面花個小一萬,雇個聽話順眼的好不好?你這領來一個所謂的精英,我訓不得教不得,受憋屈氣還得承你這大人情!
黎英睿站起身,走到窗邊眺目遠望。不遠處就是市政大樓,白色的十五層老樓,在繁華中平平無奇,甚至有點寒磣。
要論氣派,他腳下的銀泰大廈可不知道高出多少倍。但要論權勢,就算銀泰大廈建到雲里,也高不過人家的一級石階。
官商之別,如同雲泥。
張遠卓想要政績,沒了他黎英睿,還會有王英睿,劉英睿。
可睿信資本要沒了張遠卓,如何在這官比天大的地方存活?
所以這肖磊他不僅得留著,還得讚不絕口。若真是忍無可忍,也不能隨便退貨。得需擺下圈套,誘其犯錯。再『無意提起』,而後『連連求情』,最後『勉為其難』。
這可是個大工程,需要精力和時間。就目前來講,他既沒有這個精力,也沒有這個時間。
那就只有一條路:把這頭烈駒降服。就算降服不了,也最起碼給套上嚼子。
黎英睿想到這兒,倒有點興奮起來了。那股流淌在他血液里的,男人的征服欲開始蠢蠢欲動。
馴人嘛,和馴獸也差不多。左右不過那麼兩套——威逼、利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