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血上涌的黎英睿犯了哮喘,比這次的還嚴重。後來還是聽黎巧怡說,他那天全身都變成了黑的。
在醫院進行排氣手術後,他醒過來了。但張馨月沒有。她吵架後去找情人喝酒,酒後駕駛撞杆上死了。
這件事,帶給黎英睿的心理創傷非常大。他本來對性就消極,覺得這事兒有獸性。既討厭自己趴在女人身上耕耘的感受,更討厭釋放後的空虛和迷茫。而張馨月的背叛,將這份消極加劇到了病態的地步。
對『淫』的厭惡像心上的一塊潰瘍,多少年都癒合不上。張馨月死後,他處過三個對象。但最親熱的舉動,也不過碰個嘴唇兒。
雖說他不肯跟人家尚床,但卻又總疑心人家背著他跟別人尚床。明里暗裡地試探調查,都有點兒變態了。
而這回黎建鳴的事,無異於在這塊潰瘍上來了一記重創。
「我早上打電話給你秘書問了。」黎巧怡忽然正色道,「鳴鳴那邊該管了。以前我一管你就攔,一管你就攔。這回把自己氣一身管子,你舒坦了?」
「是該管管了。」黎英睿罕見地疾言厲色起來,「明天我把他叫你家去,關他幾天禁閉。這事兒先別告訴爸。」
「看看,還在這兒攔呢!」黎巧怡拍了他小臂一巴掌,「你都差點沒了,還不告訴爸!萬一出什麼事,最後一面都見不著!」
「爸知道了?」黎英睿擔心地直抬脖子,「他在哪兒呢?」
「樓上躺著呢。」黎巧怡嘆了口氣,「昨兒你一進手術室我就給爸打電話了。以為能幫上點啥忙,到了屁用不頂,還得分出兩個護士管他。你別擔心,爸沒啥事兒,剛才還從樓上下來看一悠兒。」
「這些年我讓爸操心了。」黎英睿道,「腎病的事,你沒跟他說吧?」
「沒。你這手術和鳴鳴的事,都夠他喝一壺了。要再提你腎的事,我怕他直接去見咱媽。鳴鳴那些照片我都沒提。就說這小子跟男的搞,人家長來找了。」
「那就好。」黎英睿躺回枕頭,「這些就夠了,其餘的別讓他知道,我來解決。」
「先解決哪個?」黎巧怡眼裡閃出狠厲的光,絞緊了手裡的毛巾,「那個姓馮的,我真想整死他。」
「解決他很容易。五十萬的現金支票,他只要拿去兌了,就是大金額的敲詐勒索。酒店包廂里有微型攝像頭,錄像還可以定他故意殺人。兩罪一加,這輩子都不用出來了。」黎英睿冷笑道,「不過在解決他之前,還得攆走個小蒼蠅。」
【作者有話說】
人家霸總:招蜂引蝶,人見人愛。
咱家霸總:絕世冤種,綠帽大王。
關於公主是否棗泄:五六分鐘吧。嚴格來講不算(兩分鐘以上就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