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防水袋裡的空氣擠空後儘可能的摺疊起來,隨後吐出口香糖將其拉長,一頭黏在袋子上,繞著袋子纏繞了一圈後,跪在地上把它黏在了洗漱台的柜子底部,緊挨著牆角。
只能賭一賭先放在這裡,畢竟付東家被搜的可能性較低。
確保袋子不會掉下來之後,他坐在馬桶上抽了一根煙。
等他整理好心情出去後,付東早已穿好了褲子……
「因子喂,你怎麼又來了?這兩天應該沒什麼事干吧。」付東捂著自己的三點,戒備地看著成因。
成因將手中的菸頭砸過去:「你有病吧。」
菸頭飛過去落在了地上,付東趕緊將其踩滅後捻起來扔進菸灰缸,十分為難地說:「你才有病,我聽說同性戀就是一種病,你還是趕快去看看醫生。」
「你放屁。」成因不想再爭辯,直接走過去撕開桌上放著的另一盒泡麵,「那玩意兒是趙小川那狗東西放的,我他媽不是同性戀!」
他有些餓了,一邊去飲水機那接水一邊說:「他們搜我家了,外頭還有人跟著,好不容易才甩掉。」
成因說得輕巧,可付東的眉頭卻已經擰了起來:「曹畢釧的人?」
「不知道,反正挺難纏,跟了老子好幾條街。」成因蓋好泡麵,一屁股坐在了桌子旁,「對了,九哥讓趙小川通知我,後天在長平酒樓給我和曹畢釧擺了和解酒。」
成因說完後,裝作無意地觀察著付東,他是在確認這事付東知不知道,也是在故意討好付東,告訴對方即便蛇九是真想重用他,但他依舊會對付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付東永遠是他得老大。
從付東緊皺的眉頭和耷拉的嘴角,成因猜測這事果然是越過付東直接通知到他的。
付東一直沒說話,他看著泡麵盒旁邊飄出的水汽臉色也是越來越不好。
倒不是擔心成因會爬得比他高,說實在的他只要有口飯吃就夠了,地位什麼的並沒有那麼在乎。
畢竟當年若不是蛇九對他有恩,他都不一定會加入幫派。
而如今,蛇九的意思他清楚,成因確實是個好苗子,無論是性格,身手,都是很不錯的左膀右臂之選,想要重用他,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付東擔心的不是這一點,他怕的是蛇九要的只是成因和曹畢釧其中之一罷了。
然而這頓酒,成因無論如何也逃不開。
付東很是煩躁,伸手撓了撓下巴,也坐了下去,他翹起二郎腿,一隻手撐著臉靠在桌子上,一隻手沖成因伸過去。
成因很默契地掏了根煙遞過去,裝作小心翼翼地繼續問道:「怎麼?不能去?」
付東搖搖頭,卻又說道:「必須去。」
成因大概明白此行的不尋常,但又不能逃避,索性不再去想,掀開泡麵的蓋子,拿起叉子攪和攪和準備開吃。
這時,付東也恢復了正常,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那你什麼意思啊?該不會想住我這兒?」
「嗯。」成因扒了口面,囫圇著說,「暫時住幾天,過段時間有錢了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