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眼前這兩人怎麼看怎麼不對勁,雖然成因解釋過兩人只是室友,但如果只是普通室友,怎麼會這麼仔細的照顧對方?還有受了傷不去找他這個老大,而是跑回室友身邊?
要知道混社會的都是過命的交情,怎麼說他也應該比眼前這個室友更值得信賴吧。
付東雙手環胸,站在一旁認真地打量著兩人,那炬炬的目光看得吳明意後背發燙,急忙處理完傷口藉口做飯逃出了房間。
而成因,因為下身的異常,連耳朵尖都紅了。
他是一動不敢動,生怕在床上蹭兩下會更憋不住。
「還趴著幹嘛,人都走了。」付東走過去踢了一下床腳。
成因吞著口水,偏過頭看了眼付東,敷衍道:「背上疼,多趴會兒,對了,我手機錢包都丟了,本來想早上起來聯繫你,結果睡過頭了。」
他話音剛落,一包東西就扔到眼前,定睛一看,正是他昨夜逃跑時丟了的手機和錢包。
「這……」他有些疑惑。
付東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告訴了他一個勁爆的消息。
「曹畢釧死了。」
「什麼?」成因一手撐起上半身,努力想轉過身去,「死了?」
「嗯,方清揚打死的。」付東坐了下去,從兜里摸出煙點上,吸了兩口之後才緩緩開口,「方清揚也死了,昨天他帶去的人全死了。」
成因心裡咯噔一下,昨晚在飯店,方清揚帶人進了包間,說是要跟蛇九聊聊什麼豬仔的生意,不過還沒聊起來就有個小弟進來,在蛇九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蛇九臉色一變,說了句「動手」以後,人就被趙小川護著走了,隨後他們剩下的人就跟方清揚帶的人打了起來。
付東又摸了根煙遞給成因:「東西是小川給我的,還說你運氣不錯。」
這話讓成因心裡更疑惑了,他怎麼覺得昨天的事都是蛇九和趙小川提前安排好的呢?
他接過煙放在了枕頭邊:「……」好半天還是沒能問出任何問題。
付東嘆了口氣:「沒事了,你就好生養傷吧,昨兒賭場讓條子查了,暫時開不了,有事再聯繫你。」
付東說完轉身走到門口,成因卻突然開口問道:「那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付東又轉身走回來,對著成因做了個鄙視的表情:「多虧你的好室友打電話到你手機上,嘖……還室友呢,瞧瞧他剛才護著你那樣。」
「你,你放屁!」成因頭一次反駁得如此結巴,只能眼睜睜看著付東豎著中指轉身離開。
賭場被端了,那必定是許之遠乾的,但曹畢釧和方清揚的死還有很多疑點,總之這事跟蛇九和趙小川脫不了干係。
成因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將付東送回來的手機和錢包檢查了一下,東西沒少,但多沒多還得再去黃毛那查查。
可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是,他的筆記本和那個接頭手機還留在付東家呢,要想聯繫許之遠了解清楚所有事情,就必須先將那些東西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