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沒見過任勁風,但也知道此人大概有六七十歲了,可沙發上坐著的這男人看起來著實有些太年輕。
任勁風似乎也看出了成因的疑惑,嘴角勾了勾,拍了拍身旁一小姐的大腿,起身向成因走去:「小兄弟,請你來一趟可不容易啊。」
成因擰著眉:「風爺說笑了,您一句話成因不敢不來。」
「可你讓我等了兩天。」任勁風故作生氣,但臉上依舊是笑著的。
成因不接茬了,他怕話多錯多,反正任勁風找他來准不是好事,便直言道:「不知道風爺找我有什麼事嗎?」
任勁風嘴角一扯,停在了距離成因半米遠的距離,冷冷道:「我沒讓手下人搜你身,那是對你的寬容。」
成因心裡咯噔一下,冷汗瞬間濕透脊背。
他剛剛已經摸到了兜里的匕首,還以為這是對方手下的失職,正想藉此機會逃出去來著,沒想到任勁風洞察力這麼強。
他咬著牙,放開了匕首:「那風爺就有話直說吧。」
任勁風睨了成因一眼:「說說清揚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果然是這事。
「沒什麼關係,我那天晚上被你們的人砍傷了,一晚上都在休息。」成因如實回答。
任勁風倒也不是不信,卻又立馬調轉話頭:「那跟誰有關係呢?」
成因眉宇間寫滿了無語,感情這風爺啥也不知道拿他當百度呢。
他不想再浪費時間,環視了一下包房,除了任勁風剩下的都是陪酒小姐,如果能迅速控制住任勁風說不定可以逃出去。
可就在他剛把手伸進褲兜,任勁風竟然一個箭步躍至他跟前,手鉗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死死按在兜里。
「你這個小兄弟不太聽話啊。」
成因頓覺手腕麻木,就像真是被鉗子夾住,有種快要碎掉的錯覺。
他是真沒想到任勁風力氣會如此之大,詫異的看向對方,都忘了要掙脫。
不過任勁風沒有繼續壓制他,而是低聲說道:「當天在場的除了曹畢釧就是你,曹畢釧失蹤了,你知道什麼最好一五一十說出來,否則……」任勁風冷笑一聲,「如果你平平安安從我這裡走出去,你猜蛇九會放過你嗎?」
聽到這句話後,成因心情瞬間宕至谷底,蛇九多疑這是毋庸置疑的,要不上次他也不至於因為曹畢釧一句話就吃那麼大的苦頭。
「嗯……看來風爺很了解我們九哥。」成因故作放鬆,手卻依舊緊緊抓著匕首,「那風爺究竟是想從我這裡知道些什麼,要不您點點我?」
任勁風笑了起來,可下一秒他卻發現失策了。
成因往旁邊一跳,飛快拿出匕首,對準自己的脖子:「既然風爺想讓我死,想必我也沒有活下去的機會了,不過當天在場的確實只有我跟曹先生,而且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他死了,所以方清揚在九哥面前說了什麼,只有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