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暫時先休息幾天,然後有個話劇……」顧盼說到一半突然覺得有點不對,自言自語地反思道,「我跟你說這些幹嘛?」
沈明飛倒是心情好得露出笑容來:「你要我行程單嗎?我讓老齊發你手機里。」
「誰要看啊。」顧盼語氣很無奈,但是沒有嫌棄的意思,「還有什麼一起回去,你知道我去哪兒嗎就一起。」
「反正去哪兒都順路。」
顧盼抬起頭看他。
「我很自由的,顧盼。」沈明飛看著他,認真的開始剖白自己,「我可以安排自己的工作,我也可以在微博上發自己想發的內容,我不會受制於人,這就是我這幾年一定要自己單幹的原因。」
「知道了。」顧盼聽得出他話中有話。他有些手忙腳亂地,繞過沈明飛把衣服脫下來還給工作人員,「喬哥去洗手間了,你們要合照的話,等會兒他就回來了。」
「好的好的。」工作人員忙不迭地點頭。
「對了顧盼老師,你先去你那個場地里吧,」另一邊負責他的場務跑過來跟他說,「我們那裡已經布置好了。」
顧盼點點頭,在沈明飛的注視下快步走向了自己的場地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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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環被送上斷頭台是顧盼在劇組的最後一場戲。
午時問斬,梟首示眾,必須得在一個好天氣拍攝才行。大家挨過漫長的雨季,好不容易等來了一個大晴天來拍攝這顧盼最後一場戲。
高高在上的指揮使大人最後的下場是穿著囚服,在眾人面前被斬下頭顱。他所做之事惹了眾怒,只有如此才能解氣服眾,才能保住錦衣衛里其他人的性命。
這場戲的拍攝並不困難,沒有台詞,主要演繹的難度在顧盼的表情和眼神。比起失敗的不甘和將死的恐懼,死亡對於江子環來說,更多的像一種解脫。
劇組搭建的木質斷頭台離地有將近兩米的高度。拍攝當天正午的陽光毒辣異常,前幾天被雨水浸濕的台階一個早上不僅被曬乾,甚至曬得有些皸裂了。
江子環雙手被縛,被人押解上了斷頭台。
劇組的大部分人員站在遮陽棚下,李導在攝影機後面仔細觀看著拍出來的畫面的效果。
顧盼情緒醞釀的很到位,但是就在他走上台階幾步後,他突然感覺到哪裡不對勁。不僅他感覺到了,押解他的演員也很快感覺到了。
「怎麼回事?」
盯著攝影機的李導看著畫面上幾個人的突然出戲的表情,疑惑地低聲詢問道。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根本沒有給他們反應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