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擦了擦嘴:「誰叫你講這麼噁心的話。」
「我噁心?陳述您的行為舉止,也叫噁心嗎?渝然,你評價一下,他噁心我噁心?」
白渝然吹了吹杯子裡的茶:「你倆都差不多。」
在唐林凡的私人會客室,喝的是他的珍貴私藏,周嘉卻依舊脾氣不改,我行我素地出言不遜:「誰有唐林凡會做戲,這麼長時間假裝不理蔣崢死活,怎麼人昨天喝什麼口味的豆漿你都知道,在他周圍到底安排了多少人啊,能不能忍一忍?」
「他媽的,你有臉說我,你演戲也不賴的,怎麼不去念北影啊?」
「好了,都少說兩句。」白渝然道,「越是最後越要繃緊弦,不能放鬆警惕。要我的意思,你們也別把人盯得太緊了,讓跟著的人松一松,別被人瞧出貓膩。」
周嘉嘁了一聲:「我就派了一個人,你該問唐林凡。」
唐林凡理直氣壯:「蔣崢這個人嘴比腦子快,個性又橫衝直撞的,我多派幾個人怎麼了?秦大手段下作,之前整你就用梁路下手,我當然得防著點。」
論精明,或者說得難聽些,論陰險的話,周嘉的道行遠不及唐林凡。在拉林勝君的資本入局之時,唐林凡就順勢逼走蔣崢,保護弱點的最佳方式,就是讓敵人覺察不到弱點在哪,之所以蔣崢能夠置身事外毫髮無損,正是由於唐林凡素來謹慎,對外一直零緋聞,不讓蔣崢有存在感,就是對他最大的保護。而剛愎自用的周嘉卻恰恰相反,在早前就跟秦業輝為了梁路大打出手的前提下,還要讓貼身司機車接車送地保護他,假期寧可去農村窩著也要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這無異於昭告全世界梁路就是他的眼珠子。果然秦大稍稍捏一捏梁路,周嘉就被拿住七寸。
白渝然道:「已經派了人就算了,派了再撤更惹眼。」
周嘉問:「秦氏的資金,已經都進去監管池子了吧?」
「嗯,明天就開始公示了。」
唐林凡吐了一口氣:「前前後後這麼久,總算套住他這條毒蛇了。」
「所以你們更要小心,一旦他發覺不對,反彈的報復會很囂張。」
周嘉冷哼:「那也得看他有這個餘力沒有。」
「反正比你這個無業人士有餘力。」唐林凡抓住機會就揶揄,「你麻痹對手的方式可真夠出人意料的,連我都沒想到,還以為你只做做樣子而已。」
「你當秦大那麼好騙,做做樣子就能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