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宵說:「不是,我怕你帶壞他。」
蔣煦覺得自己被他傷害了,「你真的有點過分了。」
程遲雨已經在擺菜了,喻安宵往餐桌方向看了一眼,問:「去哪吃?還有別人嗎?」
蔣煦說:「就我自己,非常健康的場所,夜市大排檔,離你家也不遠,行不行?薩林(Salin)喻?」
薩林是喻安宵的英文名,除了之前認識的朋友,回國後就沒人這麼叫他了。
蔣煦叫得他有點頭疼,也不知道蔣煦在哪裡學的。這種摻著奇怪口音的英文叫法,喻也叫得像魚,聽起來非常的陰陽怪氣。
喻安宵嗯嗯了幾聲,有些敷衍,說:「我問問他願不願意去。」
「怎麼了,大家長,你說了還不算數啊?」
喻安宵看見程遲雨連碗筷都擺好了,語速也加快了,「我們是民主家庭——晚點回電話給你。」
蔣煦嘴裡不太情願地答應了,心裡琢磨著怎麼著也得見一見這個青春期小子。
喻安宵這個連自己都過不明白的人,還要去負責別人的人生。萬一有個什麼問題,他不得愧疚終生?
蔣煦越想越覺得不靠譜,還是得儘快把這個小孩趕出喻安宵的生活為好。
第14章 我怎麼沒想到呢
喻安宵回電話的時候還特意叮囑了,讓蔣煦說話注意點,不要逗人喝酒,程遲雨明天一早還要去上早讀。
蔣煦哦了聲,雖然看不見,但是喻安宵覺得他肯定在電話那頭翻了自己一個白眼。
說是吃夜宵,但是蔣煦的夜宵都是晚上十點多才開始,被喻安宵生生提前到了七點半。
幾個人找了一家常去的燒烤店坐下了,坐著等菜的時候蔣煦先把人上下打量了一遍。打量得實在太明顯,喻安宵把扎啤推過去,讓他實在閒得慌就喝點。
程遲雨也沒有表現出不自在,一直很認真地聽他們說話,還很有眼力見地站起來給他倒酒。
雖然答應了喻安宵不勸酒,但是這種話已經成為了小蔣總的肌肉記憶,他順嘴就說了,「光給我倒啊?」
喻安宵的眼神還沒飄過來,程遲雨就回答說:「出門的時候說過了,今晚不能喝酒。」
喻安宵滿意地笑了笑,坐姿更加放鬆。
蔣煦清了清嗓子,說:「今天叫你出來嘛,也沒別的意思,認識一下,我們很多年的朋友了,關心一下生活,沒關係吧。」
程遲雨看了一眼他,似乎覺得莫名其妙,說:「你們是朋友,不用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