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想說嗎?」喻安宵微微歪著頭看他,表情不是很嚴肅,看起來只是想逗逗他。
程遲雨捏緊了自己書包的背帶,說:「你不是都知道了。」
「我知不知道是我的事情,你要不要告訴我,那是另一件事。」
程遲雨哦了聲,說:「我能先進去把書包放下嗎?」
「坐這裡。」喻安宵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不給他躲避的機會。
程遲雨沒辦法,把書包取下來放在一邊,坐在他身邊。
喻安宵看他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笑說:「什麼意思啊,跟我說話有這麼不情願嗎?」
「沒有。」程遲雨抬起頭看他,還露出些可憐的表情,說,「你要訓話,我總不能笑著被你訓。」
喻安宵被他逗樂了,摸了一下他的腦袋,說:「我什麼時候說要訓你了,只是叫你說說話。再說了,我哪有很經常叫你去訓話。」
「是不怎麼經常。」程遲雨誠實回答,「但是每次都挺嚇人的。」
喻安宵哦了聲,說:「這個印象還不錯,記得牢一點,就不會闖禍了。」
「我沒有闖禍。」程遲雨又有話要為自己說了。
「但是撒謊,比闖禍還過分。」
程遲雨沒話說了,他害怕自己再說點什麼,真的要招來一頓訓話。
喻安宵見他不吱聲,還要逗一下,「怎麼不說了」
「說不過你,怕被你訓。」程遲雨語氣平靜地說出了這句話。
喻安宵笑了聲,說:「那進入正題,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校園開放日不打算邀請我?」
程遲雨很想在此時此刻改口,說自己並沒有那麼想。但是以喻安宵的性格,肯定會讓他這個時候打電話過去和蔣嬌龍對峙。
本來也許只需要解釋這一件事,但若是惹到蔣嬌龍,今天可能真的要被喻老師訓話了。
於是電光火石間,程遲雨分析了利弊,誠懇地答道:「我們……比較特殊,我怕你去了會聽到一些讓你覺得困擾的話。」
喻安宵明白他在說什麼,但是他先糾正了程遲雨,「再說一次,是否覺得困擾是我的事情,把應該傳達給我的信息準確及時傳達,這才是你的事情。」
程遲雨撇撇嘴,說:「知道了。」
喻安宵故意探頭過來看他的表情,說:「怎麼回事,看起來不服氣。」
「我超級服氣。」程遲雨說。
喻安宵沒有說什麼,安靜地看了他一會兒,說:「有什麼擔憂可以說出來,你說出來我才能理解你,否則你總覺得我在訓話。」
「不是已經在訓話了嗎?」程遲雨有些驚訝地看向他。
喻安宵深感無奈,說:「我也沒說什麼啊,為什麼這麼覺得。」
程遲雨有些委屈,說:「你現在語氣很嚴肅,我覺得你馬上就要提問。」
喻安宵嘆了口氣,整個人盤坐在沙發上,懷裡抱著抱枕,向他一攤手,說:「好吧,我換個坐姿,這樣好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