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煦在大晚上接到了樓思凡的電話,對方聽起來心情很差,要過去找他喝一杯。
這個點,小蔣總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非常熱心地邀請他過來倒苦水。
蔣煦看他喝了幾口悶酒,竟然一絲好奇心也沒有,擺出了一副「我就知道」 的模樣。
樓思凡說:「本來還打算約他去清吧坐坐,結果飯都沒吃完,就讓人截走了。」
這倒是出乎蔣煦的意料,他嚯了一聲,「那小子現在都這麼猖狂了?」
「也不是,」樓思凡不太情願地說,「他說不舒服,要請假回去,電話打過來了。」
說著說著,樓思凡又想起臨走時那「惡犬」前一秒還在滿懷敵意地盯著自己,喻安宵只要一走過來,他立刻就變了一副模樣,好像多乖巧的樣子!
樓思凡憤憤道:「我還聽你的,特意挑了個工作日,這到底什麼品種的護衛犬!陰魂不散的!」
蔣煦一攤手,說:「我之前就不同意他把人接回家,但是勸不動,遲早是個大麻煩。」
樓思凡一聽是友軍,立刻湊過去,說:「你不喜歡他?」
「也不是說不喜歡,」蔣煦露出些牙疼的表情,說,「哎呀,不知道怎麼說,你接觸過就知道了。」
樓思凡哼哼一笑,說:「我已經知道了。」
此時被人掛在嘴邊的某人,還在家裡跟人耍可憐。
喻安宵也沒怎麼吃飯,兩個人就坐在一起又吃了點清淡的菜粥。
收拾好後讓他回去睡覺,他又說躺著覺得也很難受,想在沙發上坐一會兒。
兩個人就看了會兒電視,有些人坐著坐著好像就要睡著了,腦袋靠到人家的肩膀上,中途還要清醒一下,又要挪開。
就這麼反覆了幾次,喻安宵嘆口氣,說:「靠一會兒吧。」
喻安宵感覺他似乎又有些昏昏欲睡了,還是不太放心,問道:「真的沒事嗎?要不要去醫院?」
賴在他身上的那個人聽見問話就抬臉看他,說:「沒事,我等會兒就去睡覺。」
喻安宵說:「明天還要請假嗎?真的不舒服就不去了。」
今天晚自習是做英語試卷,那張試卷程遲雨已經做過了,早早就交了上去,順便請了個假,破壞一下人家的約會。
但是明天要上新課的,程遲雨回答說:「睡一覺應該就好了。」
蔣煦問起這件事已經是將近兩個月後了,他以聖誕節為由頭在家裡辦了個小小的宴會。
這次沒有捎帶任何追求者,房間裡很暖和,那兩個還在備戰期末的高中生與旁邊聊天說笑的幾個人仿佛處在兩個世界。
其實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周末,誰知道蔣煦又發什麼瘋,非死乞白賴地讓人過來過節,兩個慘兮兮的高中生大包小包的帶著作業,換了個地方趕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