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臉上出現了譏笑的神色,「你這麼好騙。」
玫瑰花摔在海浪里,喻安宵轉過身想走,卻摔在海水裡,有人抓住他的頭髮,把他按在水裡。
不是海邊,是酒吧的衛生間。
水龍頭打開著,水流打在他的臉上,嗆進他的鼻腔里。
「我就說一叫就過來了吧,沒你們說的那麼難約吧。」
「你跟他說什麼了?竟然真過來了。」
「沒說什麼啊,他自己好騙。」
「哇他不動了,別把他淹死了,小心點。」
喻安宵猛然從夢中驚醒,後背冷汗涔涔。
他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求生的渴望把他從噩夢中喚醒。
新鮮的空氣湧入肺中,他渾身發顫,指尖發麻,一陣陣的噁心湧上喉間,鞋也沒顧上穿,踉踉蹌蹌地衝進了衛生間。
晚餐本來也沒吃什麼,吐了一會兒就只剩乾嘔了。
他渾身痙攣得停不下來,坐在冰涼的瓷磚地面上半天起不來身。
那種眩暈和噁心感好不容易消散了些許,喻安宵按動抽水馬桶上的沖水按鈕,起身漱口。
剛打開門,見客廳的小桔燈開了一盞,散發著柔和的暖光。
喻安宵愣了愣,面前多了一個玻璃杯。
他有些遲鈍地接過來,杯身溫熱,喝了一口,是甜的。
「我吵醒你了?」喻安宵在沙發上坐下,沒有看他。
程遲雨說:「我還沒睡。」
喻安宵下意識想看時間,但是手機不在旁邊。
程遲雨看了眼,說:「剛過零點。」
「還有這麼久。」喻安宵輕輕嘆了口氣。
程遲雨看著他慢慢喝完了這杯蜂蜜水,問他:「好點了嗎?」
喻安宵看看他,說:「沒事了。」
程遲雨早就聽見了動靜,但是喻安宵應該更不想自己狼狽的樣子被人看到,就一直等在門口,沒有貿然敲門。直到聽見水龍頭打開的聲音,才去用溫水沖了杯蜂蜜水。
他回想了一下,蛋糕是他看著師傅現做的,應該沒什麼問題,況且之前也吃過,沒見喻安宵這麼不舒服。
一定是樓思凡的問題,程遲雨想,就說了人不能吃草料。
重新回到房間時,已經將近凌晨一點。
這個點喻安宵已經睡醒一覺——雖然不是自願醒來,但是此時的蔣煦還沒有回家,還給他發了消息。
【我沒跟他說什麼啊,只是說了不要在人多的地方】
還在為白天的事情解釋。
喻安宵看著這條消息發了會兒呆,很慢地回了一條:「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