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宵嘆了口氣,說:「下不為例,不要再提了。」
程遲雨低低地哦了聲,說:「可是現在這個院子裡只有我們了,他們都不在。」
「你想怎麼樣?」喻安宵敏銳地感知到他的暗示。
程遲雨看著他,說:「我好像學會了,不會再咬你了。」
喻安宵把出門要穿的外套扔到程遲雨身上,說:「別想。」
焰火當然是要看的,嘴唇上的傷口也是不能見人的。
他們仍然抵達了焰火大會的現場,只是沒有去找蔣煦一行人回合,自行到處逛了逛。
程遲雨一路上都在心猿意馬,眼神黏在身邊的人身上就沒移開過。
山坡上的蘋果花都開了,夜風吹過,就會落下一片潔白的小花。
他們幾乎登上了最高點,藏在花期已過的梅花林中,眼前視野開闊,周圍漆黑,也沒有什麼遊客。
他們剛剛坐下,第一支焰火就飛上了夜空,短暫地將四周照亮。
喻安宵很認真地看著焰火,縱目望去,山坡上亮起了一排排的手機屏幕,每個屏幕中都藏著一束焰火。
像千千萬萬朵火花飛向夜空,又化為閃光的灰燼。
喻安宵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抓住,卻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的條件反射。
煙花絢爛,喻安宵不想在這個時候掃興。
不遠處零零散散坐著幾對小情侶,能找到算是如此偏僻的角落,也不難猜出他們想幹什麼。
別人要偷情,他們卻要藏情。
程遲雨的目光太灼熱了,喻安宵一直在假裝無知無覺。
他不給回應,程遲雨就不會做出任何不經允許的舉動。
就像是程遲雨在溫泉池千求萬求,用盡了招數,都沒想過要強行索取。
喻安宵側頭看了他一眼,有些心軟。
而兩個人眼神相觸的瞬間,程遲雨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雙眼霎時放出光彩,迅速挪近了些。
快要挨上時,還有些不確定地向他發問:「可以嗎?」
喻安宵摸了摸他的頭髮,笑了一聲。
程遲雨又拿不定主意了,一時僵在原地,沒有更進一步。
喻安宵拍了拍他,說:「好乖。」
程遲雨的耳朵竄紅的速度有些匪夷所思,一直紅到了臉頰上。
「很乖……有獎勵嗎?」程遲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