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宵看他這個表情就知道他想說什麼,故意不問,把臉別開喝水去了。
「你問我啊。」
「我不問。」
程遲雨用腦袋在他肩膀處蹭了幾下,說:「你不問我就自己說了。」
喻安宵不理他,這個人就故意湊近了說:「想今晚睡你房間。」
「把杯子接過去,小心水。」話題突然被他岔開了。
程遲雨把水杯放到一邊,說:「你看你都受傷了,半夜想拿點什麼東西多不方便。」
「不用了,」喻安宵拒絕道,「我睡眠質量還不錯,一般不會半夜醒。」
也不知道是誰上次不僅半夜醒了,還吐了半個小時。
程遲雨心裡這麼想,沒敢說,只是用那種十分委屈的眼神看著他,試圖用情感攻勢軟化喻老師堅硬的心。
喻安宵被他盯了好一會兒,索性把書蓋到臉上,又開始裝睡了。
程遲雨哎了聲,在旁邊小幅度晃動他的手,說:「不准睡!都快吃晚飯了!」
喻安宵看他一眼,說:「對了,晚飯吃什麼,大廚?」
「吃草料。」程遲雨說。
喻安宵樂了一下,一拍他的腦袋,說:「我們本土大廚,就算做草料應該也比那些異國餐廳要好一點。」
程遲雨還在鍥而不捨地抱著他的胳膊不松,喻安宵想,真的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你……和我睡在一起,很束手束腳。」
程遲雨一聽他再次提起這件事,立刻高興起來,說:「不會的!我本來睡覺就很老實!」
好像生怕喻安宵要改口,程遲雨又補上一句,「你看,你傷的是右手,扭到的也是右腳,我睡在你左邊就好了。」
這話一出口,程遲雨的算盤立刻打得啪啪響:既然右手傷到了,那他想要側躺,不就只能面朝自己了嗎?
還沒有躺在一起接過吻。
程遲雨立刻熱血沸騰起來,殷切的眼神簡直要把對方灼穿。
喻安宵深深嘆了口氣,說:「我是個傷號,來一起睡可以,最好老實一點,我左手也能揍人的。」
程遲雨已經滿面討好的笑容了,湊過去笑嘻嘻的,說:「那當然了,你不要那麼想我嘛,我只是想和你待在一起而已。」
喻安宵哼了聲:「也不知道是誰,上次把手亂放。」
程遲雨撇嘴道:「都說了不小心,你還打我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