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宵摸了摸他的頭髮,說:「幹嘛一直可憐兮兮的。」
程遲雨立刻把臉貼在他脖頸處,說:「我是真的很想你,你幹嘛總說我可憐。」
他的臉頰很熱,喻安宵的手在慢條斯理地撫摸他的後頸,能感覺到他有些急促的呼吸灑在自己的頸間。
喻安宵從未有過如此安心的感覺,安心到想再多給他一些什麼。
他這樣想,也這樣做了。
程遲雨渾身上下突然繃緊了,呼吸都短暫地停滯住。
「幹什麼……」
喻安宵親了親他突然漲紅的臉頰,說:「補償你啊,你剛剛不是說我敷衍嗎?」
雖然程遲雨在很多事情上都有些迫不及待,但是這個進展對他來說,還是有些過於迅猛了。
程遲雨驚喜的心情如流星一般划過,轉而被濃濃的擔憂代替——為什麼突然這麼主動,不會是斷頭飯吧?
他幾乎是下意識抓住了喻安宵的手腕,膽戰心驚地問道:「為什麼突然就要……」
喻安宵的手已經向下游去,如同一尾活泛的游魚,程遲雨的喘息聲幾乎壓抑不住。
「不是說了嗎?補償你一下。」
很可怕,喻安宵平時不鬆口,一旦鬆口,放鬆的界限實在讓程遲雨心懷不安。
快感來得迅猛,程遲雨也說不清楚到底是身體上的,還是心理上的占據上風,只是知道,他的本能在追逐這種快感,就算真的是斷頭飯,都恨不得嘗一嘗。
程遲雨在他手下發抖,表情難以自控,喻安宵卻在很自在地觀察他的表情,甚至能精準地判斷他是否到達了邊緣數值。
程遲雨把他抱得很緊,左忍右忍還是咬住了他的肩膀。
他戰慄得越來越厲害,喻安宵卻笑了笑,突然中止了這種躥上頭頂的感覺。
程遲雨猛然抬起頭看他,手指緊緊抓著他的胳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喻安宵好像有些無奈,說:「又咬我。」
程遲雨難受得用腦袋撞了撞他,說:「不是補償我嗎?還要欺負我一下!」
可能是他的表情很有趣,喻安宵冷落了他將近十分鐘,那種細密的感受才再次如溫水般湧現。
程遲雨一直抓著他的手臂,生怕他再來這麼一出。
再次瀕臨邊界,程遲雨湊過去討好似的吻他,不想再玩一次了。
喻安宵心裡瞭然,沒有再故意使壞,把他的聲音都吞進了一個吻里。
程遲雨額頭上有一層細密的汗珠,還靠在他的肩膀上試圖緩過勁來。
喻安宵突然問他:「你不喜歡這樣嗎?」
程遲雨反應了一下,才想明白喻安宵指的大概是這種有些惡劣的「補償」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