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嬌龍似乎睡了個長長的午覺,一副還沒完全醒的樣子,說話有些應付。
「那過年出去玩嗎?」
「我要回家的,不然我爸弄死我。」
「那我能不能去你家……」
「我爸會弄死你。」
程遲雨有些瞠目結舌,但是轉念一想,他連喻老師都追到手了,還有什麼好驚訝的。
他剛剛還為自己忙著談戀愛,沒有時常聯繫好朋友深感愧疚,此時見這人坐在自己面前,連個眼神都不願意分過來,程遲雨覺得自己也沒那麼過分。
但是他的薩林去哪裡了?
他還沒張望幾眼,就被蔣嬌龍逮住了。她神神秘秘地湊前來,說:「你猜今天誰也來了?」
不用猜,聽她這個語氣他就知道說的是誰。
但是樓思凡這種八面玲瓏的人,怎麼會來到這種「不愛交際」場。
程遲雨突然想起和他之間還有一拳之怨,雖然喻安宵說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但是樓思凡會不會還有什麼後手?
蔣嬌龍捶了他一下,說:「幹什麼,突然坐直了,你不是都得手了嗎?還這麼緊張?」
程遲雨猶豫了片刻,簡單概括了一下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是刪去了很多細節,著重描繪了樓思凡的挑釁和自己的那一拳。
但是面前兩位也不以為意,說:「打就打了唄,情敵見面,打一架多正常。」
原來真的不是什麼大事?
程遲雨有些迷茫,真的是他自己當局者迷了嗎?
他還在迷茫中,就被柴舫從下面踢了一腳,一抬頭終於看見已經有十分鐘沒見到的薩林。
他的薩林在和他的前情敵寒暄,兩個人都客客氣氣的,絲毫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同尋常的過往。
程遲雨觀察了一會兒,心想,成年人真可怕。
不過喻安宵很快就看見了他,很自然地邊說話邊走到了他身側坐下。
樓思凡跟隨他的腳步,只能也在這裡落座。
一圈沙發分了三組,樓思凡自己一組顯得有些孤立無援。
他們走近了,程遲雨才聽見他們的談話內容,似乎與樓思凡前段時間剛剛送上舞台的一個音樂劇有關。
樓思凡的談話技巧到底有多麼高明,在他剛剛落座的這一兩分鐘間,他就能將在場的人儘量都帶了進去。
他看向蔣嬌龍,說:「多虧了蔣導呢,經驗豐富的大導演就是不一樣。」
閒聊兩句,他又說:「我們的服裝還是柴總贊助的,省了我們不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