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不再理會那人哭些什麼,拍了一下古原的肩說:「走,陪我喝一杯。」
這一路古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酒吧的。從陸長淮喊他名字開始他好像就被按下了暫停鍵,所有的反應都是下意識的,一點兒沒過腦子。
直到一口酒下肚,身體才重新暖和起來。
此時,陸長淮坐在吧檯里,解三秋躺在搖椅上。面前這杯酒是陸長淮調的,入口是清爽甘甜的橙汁味道,後味有一點甜酒的香氣。
他剛才說這酒叫什麼來著?古原想了一下,腦子一片空白:「叫什麼日出?」
陸長淮答:「龍舌蘭日出,度數不高,放心喝。」
古原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這會兒酒吧里沒人,解三秋看上去快睡著了,打著哈欠說:「報警是對的,孩子跟著這種爸爸才是真可憐。」
陸長淮「嗯」了一聲:「他叫我陸總的時候我想起來了,以前飯局上見過幾次,每次都帶著不同的女人。」
「哈哈」,解三秋笑了,「原來是個該死的老不正經,那被趕出來就不奇怪了。不過他媳婦兒是不是手段不太行?怎麼還能讓他有錢住咱們這兒?」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嘖,仇富了。」
他倆你來我往地把今晚的事兒聊明白了。古原半天沒說話,解三秋抬抬下巴問陸長淮:「這孩子是怎麼了?嚇著了?小炮仗都變啞炮了。」
陸長淮看了古原一眼,笑笑說:「起床氣吧?大半夜被吵醒了,沒轉過彎來呢。」
起床氣?古原笑著抿了一口酒,點點頭認下了:「是,剛要睡著,以為爆炸了呢。」
他倆一起糊弄解三秋,解三秋也不生氣,轉而問:「還有空房嗎老陸?再給弟弟開一棟吧,他那棟得修一下了吧?」
不等陸長淮說話,古原先開口說:「不用,我懶得搬。只砸了院兒里,屋裡沒事兒。要修就讓師傅過來修就行,我住著不影響。」
陸長淮喝了口酒,點點頭說:「你不介意就住著吧,其實你想搬也搬不了,最近都訂滿了。」
解三秋「噢?」了一聲:「最近住了這麼多人嗎?那怎麼沒什麼人來喝酒呢?」
陸長淮開玩笑道:「你技術不行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