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她的每一步,都異常穩。
且毫不猶豫。
眼看著即將錯過文箏郡主,郡主忽然出聲:「你可想好了,你若從我身旁走過,今後你和我王府將勢如水火……」
「郡主以為,上次的事情,王府的黨派為何針對我?」少年郎目光直視前方,一眼都不多看文箏:「我和王府,早就勢如水火了。」
「已經駛入水火,你難道一直沒想過改善……只要你願意,只要你答應和我成婚,這些情況……」隉
「不必了。」少年的聲音透著堅定:「我不喜三妻四妾,也只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共度一生,如果不是我所喜歡我人,又何必強求過一生、各自折磨。」
「你竟然這般厭棄我?」文箏郡主難以置信。
「女子於我而言就只分為兩種人,我所喜歡且深愛的人,以後必定是我的妻子,其餘女子於我而言皆是路人。」
「那你別後悔說這話——」文箏郡主氣的當即一甩手,憤憤的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
門人還圍著不少人,文箏郡主說不過少年狀元郎,只能拿這些人撒氣:「看什麼看,再看挖掉你們的眼睛!」
台上的戲班主打定主意,無論發生什麼,無論有何變故,最後一曲定然要完整的唱完。
文箏郡主砸台子的時候,她未停。隉
他出現時,她停頓了。
他和文箏郡主爭執時,她當即停下手上的動作,戲腔聲也緩緩停下。
此刻,場內人不多,找事的人已經散了。
她目光墜墜的看著那人:「你來做什麼?」
聲音夾帶著冷漠。
有種趕人走的意味。
「你因我而蒙此羞,我為何不能來?」他眼中有沉痛。隉
「我與你清清白白,你根本無須來。」
砸場子不是文箏郡主的目的,她的目的是羞辱她,藉此給他難堪。
他若不來,文箏郡主或許還會落得恃強凌弱、捕風捉影,造謠他人形象的名聲。
可……他來了。
不僅來了,而且還如此決絕。
那這件事情就要另當別論了。
謝尋步步朝她靠近,「戲班主,我們相識十五載,你覺得我為人如何?」隉
這一刻,戲班主的心忽然『咚咚咚』,遠比平常跳的都快。
她面色佯裝無異:「你很好,於其他女子來說,是頂級的良配。」
「於其他女子來說?」男人唇齒溢出一絲冷笑,「……你確實無情。」
男人深深的看她一眼,轉身就離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戲場大門再度關上。
女子還站在原地,久久望著他離去的方向,眼未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