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的,讓他寧願放棄好不容易得來的官職,是你這身傲骨嗎?」
「我誰也不放,可惜狀元郎不在,缺少個看客,就由他補上吧。」文箏郡主眼神似瘋魔:「我偏要讓他看著你的骨頭被一寸寸敲碎。」
一個侍衛手中握著一個小錘子,那個錘子所敲之處,不止是身體,她感覺靈魂都是抽痛的。
她的感官被急速放大,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甚至能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
先是腳骨!饐
緊接著是腿骨!
一寸寸往上……其次膝蓋骨!
女孩額頭全是冷汗,可她一句不吭,她死死的閉上眼睛,手上額頭滿是青筋。
「住手——住手啊!」
「求求你,放過我們大小姐,有什麼事情你沖我來,我願意替大小姐受過。」
男人被困在木樁子上,他只有嘶吼,卻什麼都做不了。
屋子內滿是壓抑。饐
夏冰看著這一切,她從最開始的看客,到現在……
她以為自己是戲外人,可不知何時,她卻也有著感同身受的痛楚。
不止是心裡,更是身體上。
她好似能感受到戲班主身上的顫-抖,可她太堅強了,她嘴唇被咬爛了,血慢慢往外流。
她不敢喊出聲。
她不敢!
她知道文箏郡主留一人為看客的目的。饐
是為了在她哥哥、在謝尋傷口上撒鹽。
她只要表現出不痛。
那他們心裡或許會好受點。
於是乎……
她就硬生生的熬過來了。
滿地都是血。
她宛如爛泥一般躺在地上。饐
她平生其實最愛素服,可此刻她的衣服完全看不出本來衣服是什麼模樣。
血已經浸透所有。
中箭的大男人已經哭得不像樣子。
沒人想像,一個女子能堅強到這種地步。
說實話,夏冰現在很沉悶。
她喘不過氣。
「你呀,一會兒就可以等待你的僱主來此,向他闡明你口中的大小姐都遭受過什麼……」文箏郡主笑著拍了下身上衣服的灰塵。饐
臨走之前,文箏郡主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子:「你從來都不配和我比,我是那天上星,你瞧瞧你,可不就是那地上泥。」
文箏郡主嗤笑一聲:「如果有下輩子,我希望你能離謝尋遠一點。不管謝尋跑到哪裡,不管他做不做這個少年狀元郎,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他謝尋都只能是我祝文箏的男人。」
……
「我好冷。」躺在地上的人,額頭滿是冷汗。
說出的話,也是弱如細蠅。
中箭的男人現在手足無措,可他除了有張嘴,手腳都派不上用場:「大小姐,你一定要堅持住,夏哥馬上就來了。」
「求求你,一定要堅持住。」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