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浸在夢中,對權利的嚮往越發的淡化。
朝廷之中,所有的權利,他一直都在下放。嫃
國師成為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祝文箏明明只是郡主,但是在朝中的權利,甚至比她爹在世的時候還要強悍,已經做到了隻手遮天。
夏今坐在客棧之內,下屬在匯報陛下宮殿最近的情況。
所有的一切都在朝著不好的方向進行。
祝文箏最近都沒露面,但是夏今知道,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夏今有意控制貿易交流的速度,但是即便拖了一段時間,可十幾日過去,她尚未想到最佳的解決辦法。
她必須找機會先見太子殿下。嫃
她沒忘記她此行的真正目的。
當事人的想法,是最重要的事情。
祝文箏最近在忙著監督宮內修繕仙人宮,王府她很少回。
正中午。
夏今的侍女得見祝文箏:「郡主,我家殿下有請。」
「公主可是想明白了?」祝文箏不知是有點兒忙還是怎樣,她說:「煩請公主在酒樓等我片刻,我忙完手頭的工作,立刻就去赴約。」
祝文箏看起來很有誠意。嫃
侍女離開。
夏今並未去酒樓,她則是易容,趁著這個時候去了王府的監牢。
她知道此刻很冒險。
但是她等不了了。
監牢內,沒有一處陽光,伸手滿是黑暗。
夏今聽侍衛說過監牢的環境,但真正身處於此的時候,她在想:那樣一個人是怎麼在此待得住呢?溫潤如玉的少年不該受此折磨。
「太子殿下……」她的聲音有些顫。嫃
「姑娘不該來此。」
「你認得我?」夏今易容了。
廢太子透著燭火,看了她一眼,搖頭:「不認得。」
夏今有些失望。
但她知道此刻不是想這些有的沒的。
他們只在童年時期見過,他不記得自己是應該的。
「最近巡邏變鬆了,他們把我轉移來此,打得什麼主意,不難猜,我以為百姓都對我失望了,不會有人為我冒險,但是我沒想到……還有人沒放棄我。」嫃
他的語氣帶著些鬆弛。
他說話帶著自嘲。
夏今沒透漏自己的身份,「現在外面的情況有些危險,我長話短說,太子殿下心中有個數。」
夏今只是說東昌國魏將軍被拿下,魏將軍和八皇子勾結的陰謀。
東昌國皇室已經知道這些事情。
東昌國的皇上願意還太子殿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