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置一個丫鬟而已,這他本來就是他享有的權利,憑什麼他要克制自己,明明只是一個小丫鬟而已,處理就處理了。
臧亞想明白,眉頭都鬆了開來,張嘴就想要喊人上來,想要吩咐清月將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鬟調到遠離自己小寵物的地方。
只是,臧亞還未出聲叫人,樓梯口就傳來了一陣響動,似乎有人在極快的奔跑,緊接著隔著屏風,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進來,「公子,安夫郎那裡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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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雲昨日裡做了那些胭脂出來,晚上就覺得身子有些不太舒服,只是他這個身體向來沒有舒服的時候,再加上他昨日裡又做了那麼久的事,他便以為自己是因為做事做了太久,所以才會使得他這具本來就不太好的身體更加的不舒服。
於是,安雲便也沒有將之當回事,而是早早就睡下了,想著睡得早一些,第二日起來那些不舒服應該全部都消了。
誰知道,安雲這一覺睡得並不是很安穩,即便是身體再累,他的腦子還是清醒的,一直在半夢半醒之間掙扎,還做了一個漫長到光怪陸離的夢。
安雲夢到了他的上輩子,夢到他被送到孤兒院的那天,夢到他掙扎著考上了大學的時候,夢到他遇到的那些好人和壞人。
最後,安雲夢到自己一腳踩空,掉到了古代青樓里的戲台上,他還被打扮成了電視劇里常有的花魁形象,端坐在高台之上供人觀賞,也供著下面那些人嬉笑把玩。
安雲坐在那裡,聽著那些人議論自己的價格,看著一張張噁心的面孔,談論著拍下他之後如何玩弄。
安雲想要逃,他周身的紅綢像是流動的繩索一樣,束縛著他那裡都不能去。
安雲心裡很害怕,直到他突然看見了穿著一身紅色長袍的臧亞,漫不經心的從門口走來,然後下一瞬對上了他的視線。
緊接著,安雲被臧亞買了下來,那彩色青樓里的眾人,在一瞬間消失了一個乾淨,而他和臧亞到了一個房間裡。
安雲身無寸縷的被束縛在床上,臧亞穿著一身紅色的長袍,臉上是慣常的沒有什麼表情。
臧亞慢悠悠的走到了安雲面前,在安雲惶恐又不安的視線當中,伸手撫摸上了他的臉。然後,在安雲擔憂的視線當中,拿出了一根針,在他渾身上扎了起來,扎得他生疼。
那種疼痛太過劇烈,以至於在被扎第一針的時候,安雲的眼角就飆出了淚花。
安雲的猛地一睜眼,然後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臧亞。
安雲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覺得自己腦袋昏沉、身體發熱、渾身無力,感覺難受極了。
他尚且來不及轉動的大腦,無法判斷眼前之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只能眨巴著那雙大而帶著幾分霧氣的眼睛,有些無辜的盯著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