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剛開始聽著安雲否認只當他是害羞,心裡還覺得安雲臉皮子薄,後續又聽到他說臧亞是孩子,她的臉便克制不住的扭曲起來。
「孩子?!」
安雲抬頭,看見的就是小翠扭曲的神色,那扭曲的程度讓他都擔心小翠下一秒五官是不是就要變形了,也讓他心裡暗自有些心虛。
小翠眼下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她覺得除了她家夫郎之外,凡是見過公子的人都不會稱呼他為孩子。
畢竟,誰家的孩子能夠一言不合就將人打得半死,手裡還有那麼多的權利,只要簡單的一句就能定人生死。
怕是孩子這個稱呼,也只有安雲敢安在她家公子身上,若是旁的人這樣說了被公子聽到,怕是挨上幾鞭子打到改口為止都是輕的,重的怕是會被打死為止。
安雲看著小翠不斷變化的神色,有些擔憂她會不會抽過去。
等到小翠終於平復了心裡的激盪,努力的回想著安雲平日裡的作為,猜測著他這樣說的原因,這才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小翠擔憂的看著安雲,朝他勸道:「夫郎,我們雖然叫臧公子叫小公子,那也是因為他是這府中唯一的公子,並不是因為他小。
旁的世家公子,雖是在這個年歲還未定親,但也會安排通房丫鬟伺候的。有些懂事早的,這個年歲的孩子怕是都能辦周歲宴了。
眼下公子那麼喜歡夫郎,夫郎也到了年歲,還是莫要錯過這個機會,不然若是讓旁的人占了先機,怕是就不好了。」
這也是為什麼臧亞從安雲床上下來沒有丫鬟覺得奇怪的原因,畢竟,在她們這些伺候的下人眼裡,安雲早就已經是臧亞的人了。
既然是臧亞的人,那臧亞睡在安雲的床上,睡他這個人,那又有什麼好詫異的。
安雲卻是聽著小翠的話只覺得尷尬極了,雖說現代有些人是十幾歲就嘗過禁果的,他們孤兒院裡的孩子也有些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被送進來的。
可這事放在安雲身上,安雲還是覺得有些接受不了。
小翠看著他這般,倒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道:「夫郎莫要怪小的多嘴,只是夫郎你現在身無長物,唯有孩子傍身,日後才能安穩。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臧家到了小公子這一脈便是一代單傳了,若是夫郎能抓住機會,夫郎日後便能無憂了。」
小翠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幾分規勸,語氣中也多有試探。她覺得她家夫郎就是什麼都不懂,所以才不明白這府中的生活有多好,抓住這樣的機會有多重要。
不然,待日後年歲漸大,容顏不再,又無傍身的依仗,怕是會很難熬。
安雲知曉小翠是為了他好,他其實也不排斥生孩子,他上輩子是個孤兒,他也是想有個家,有個自己的孩子的,即便是這個孩子需要他自己生,他也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